京地靠近秦韓邊境,地方艱苦貧窮,而且戰亂不斷,稍有不慎,他的兒子便可能丟掉性命。
曾經他也走過很多關係,想要將自己的兒子調回新鄭,只是他兒子得罪的人是宗室公卿,而他一個太醫令根本無力對抗。他所找到的關係,也不願意因為他,得罪宗室之人。
“倒也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雙贏局面。”
“您幫我坐鎮,我可以在您的指點下提高醫術,而您不僅能夠解決自己的心病,而且能夠獲得不少聲望,說不得今後史書上便能夠留下您的名字。”許青笑著說道。
他之所以知道王太醫這個心病,還是因為原身的老爹。
原身老爹之所以讓原身去學儒家,就是看到王太醫這個太醫令,讓自家兒子學法家走上了仕途。
所以便想著讓原身也走不同的路,改變階級地位。
“小許,那你覺得我憑什麼會相信你?”王太醫再度問道。
“因為胡美人,您兒子得罪的雖然是王室公卿,但對於胡美人而言,這只是一樁小事罷了。如果您不相信,可以等到調令詔書下達,您再做決定。”
許青淡然的看著王太醫,悠閒的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王太醫神色糾結,他在猶豫到底該不該相信許青。再三思慮之後,他還是點頭了。
“不用,我相信你。”王太醫說道。
他馬上就要退休了,一旦退休,唯一拿得出手的太醫令的身份也會消失,那時便更不可能調回自己遠在邊苦之地的大兒子了。
“您放心,不日調令便會下達。”許青笑著說道。
王太醫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剛才我進門看您在打拳,您難道也會武學嗎?”許青問道。
“我年輕的時候師承醫家野派,若是沒點武學防身,怎麼敢遊歷天下,行醫救人呢?”王太醫說著露出了一絲回憶之色,顯然很是懷念當初的日子。
見此,許青眼前一亮,他雖然開始練武,但對於江湖武學之事還是一竅不通。
他現在最好奇自己的實力究竟是什麼檔次,於是追問道
“那您知道江湖上如何劃分個人實力的嗎?”
王太醫有些意外的看著許青,但隨後笑著說道“你若我便給你講一講這江湖吧。”
許青神色認真的看著王太醫,等著對方講解。
“其實江湖上並沒有明確的實力檔次劃分,江湖之人手段各不相同,但終歸到底是依靠內力和技。內力是基礎,但技卻影響實戰。”
“以劍客為例,兩個內力相同的劍客,誰的劍術更加高深,誰的實力更強大。”
“若是兩個內力不同的劍客,如果內力淺薄之人的劍術更加深奧,同樣可以擊敗內力高深之人。”
“不過為了區分實力高低,江湖人習慣以內力進行劃分,粗略分為三流、二流、一流,宗師,宗師又稱天人境。據說天人境之上還有一個天人極境的存在”
許青聽著王太醫的解釋,心中對江湖有了初步的瞭解。
他現在的內力程度能夠達到二流高手的境界,但他缺少進攻手段,也就是技,如果正面交手,甚至會被三流高手給擊敗。
看來必須儘快找到適合自己的進攻手段了,許青心中想道。
“基本上便是這些了。”王太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多謝王太醫解惑,等到為百姓診脈的日子,我會來請您。至於令郎的事情,您只需要稍等幾天。”許青說道。
“好。”
許青行了一禮後便離開了,他還需要再去看看韓太子的情況,接下來便是等候韓王安下達詔書了。
次日,韓王安便下達了詔書,允許許青在月初、月中與月尾各一天為新鄭城中百姓看病。
詔書下達之後,自然引起了朝堂爭論。有的人認為此舉對有辱王室威嚴,有的人則是覺得此舉大善,利於百姓,高呼大王英明。
只不過雙方還沒爭論,張開地和韓宇這兩人便一前一後支援韓王安,前者是認為此舉可以提高韓王安聲望,改變韓國朝堂在百姓心中的評價。至於後者,則是因為事情和許青有關,想要藉此向胡美人釋放友好的訊號。
相國和四公子都支援這件事,其餘人自然沒有異議了。至於姬無夜,他更不關心這些事情。
於是韓國朝堂再無異議,當天便將詔書下達,張貼告示,通知新鄭百姓。
新鄭的百姓得知,韓王安派遣太醫為他們免費看病,甚至連藥材都提供,一個個自然欣喜,紛紛高呼大王英明,甚至扭轉了韓王安在韓國百姓心中不堪的形象。
新鄭,紫蘭軒。
作為新鄭,乃至韓國最有名的風月場所,吸引權貴巨賈的不僅是因為裡面貌美如花的姑娘,更是紫蘭軒在短短一年時間便崛起成為新鄭最好的風月場所的奇蹟,以及背後那位神秘的老闆紫女姑娘。
入夜後,紫蘭軒一如既往燈火通明,大量的權貴商賈在其中一擲千金,只為換取佳人一笑。
相較於前樓的喧囂,紫蘭軒的後院則顯得清幽,衛莊與紫女站在池邊,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女人紫色的長髮以銀簪盤成雲鬢,這盡顯優雅與靈動。
那雙紫色的眼瞳,幽暗而璀璨,左眼眼尾圖繪著妖冶的紫色蝴蝶紋,讓其增添了神秘貴氣。一身紫色魚尾長裙,將曼妙的身材展現的淋淋盡致,背部與腰肢裸露出皙白的肌膚,一雙修長的美腿裹著黑色的絲襪,腳上踩著絳紫色的高跟鞋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