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眼眸緩緩閉上,修長的眼睫毛微微輕顫,似有些不能自已,嘴唇輕輕張合,傾吐香蘭。
“壞人~”
紫女嬌聲說道。
水霧濛濛升起,溫熱的水柱落在紫女的玉背之上,順著光滑的肌膚滑入水面,蕩起條條波紋。
昏暗的光線,溫熱的霧氣,曖昧氛圍的飆升,讓二人情到濃處,情不自禁。
良久之後,屏風之後猛然陷入寂靜之中,隨後出水聲響起。
動盪轉移到了軟榻上。
夜色漸濃。
與此同時,新鄭城外三十里處的樹林之中。
上百號人手正在押送著數輛馬車,這些人衣著雖然普通,但太陽穴飽滿,腳步沉穩,尤其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兇悍的氣息。
為首之人,騎在戰馬之上,眼神銳利的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老大,為什麼我們要晚上押運,白天走不是更好嗎?”一名短鬚男人走到為首男人的身旁問道。
為首男人無語的看了一眼對方,如果他們押運的是一般東西,那肯定是白天走更安全,但關鍵他們押運的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廢話,咱們押運的東西能白天走嗎?”男人冷哼一聲說道。
“不就是錢財嗎?這麼大一筆錢財,晚上不是更容易出事嗎?”短鬚男人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對外他們宣稱押送的是某些茶葉,但作為這批隊伍的二當家,短鬚男人很清楚,這些麻袋之中裝的可都是黃燦燦的金子。
“閉嘴,不該問的別問。”為首男人冷聲說道。
他們押運的是錢財,但也要看是什麼錢財了。這些金子是四公子韓宇讓他們送到邊關,為的就是充當軍餉,幫守關大將右司馬劉意穩住軍隊。
之所以晚上出發,一來是因為這筆錢財見不得光,位高權重的四公子,把自己的錢送去邊關充當軍餉,這種事情說出去,別人會怎麼想?在軍隊遲遲不發響的時候,你韓宇自掏腰包來發軍餉,這不是收買人心是什麼?你是不是想要造反?
至於韓宇為什麼不主動上交這筆錢,以朝堂的名義送往邊關,這就是第二個原因了,因為大將軍姬無夜定然不會讓這筆錢財送到邊關。
新鄭鬧得沸沸揚揚的鬼兵劫餉之事,大部分人可能不明所以,但有些眼光和智慧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背後是姬無夜在搞鬼。
十萬兩送到邊關的軍餉,除了姬無夜自己之外,有誰敢打這筆錢的主意?
鬼兵劫餉?要是斷魂谷真有鬼兵想要復仇,第一時間難道不是衝入王宮之中,糾纏韓王安嗎?更何況韓宇對人的人設是謙遜清廉的賢公子形象,你都這麼清廉了,突然拿出兩萬多兩軍餉來,豈不是在告訴別人,你看似清廉,實則比許青都要貪?就在男人訓斥小弟的時候,四周的樹林之中彷彿有什麼身影在動。
“停下!”為首男人立刻喊道。
上百號人的隊伍頓時停下,紛紛拿出武器,嚴陣以待的看向四周。
猛然間,弓弩觸發的聲音響起,密密麻麻的利箭從兩側的樹林之中朝著押送軍餉的上百號隊伍而去。
“敵襲!保護好貨物!”
“敵襲!”
上百號人揮舞起手中的武器,來抵擋射來羽箭,但襲擊來的突然且密集,霎時間上百號人中便死傷不少。
為首男人和其他騎馬的人從馬背上跳下,來躲避射來的羽箭。
鋒利的羽箭沒入馬車上的麻袋之中,茶葉紛紛流出。
男人看射入自己身旁的弩箭,眼中滿是驚訝之色,作為曾經韓軍中的軍官,他一眼便認出了這是韓軍制式的弩箭。
“草。”
男人暗罵一聲,能夠調動這麼多弓弩來襲擊他們,整個新鄭除了大將軍姬無夜之外還能有誰。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將羽箭拔下來藏入了自己的靴子中,準備當做證據留給後來人。
一輪羽箭結束,又是兩輪接連不斷的羽箭。
三輪箭雨之下,原本上百號人手只剩下了三十多人,放眼看去,到處都是被羽箭射殺的屍體,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藏頭露尾的小人,敢不敢出來和老子打一場!?”為首男人躲在馬車後喊道。
剩餘的三十多人也紛紛看向四周,尋找著暗中伏擊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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