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兄,你果然和道家天宗有著不可說的關係啊。”
韓非看著許青聳了聳肩,先前他的確懷疑過許青的真實身份,畢竟許青那一身卓越出眾、縹緲逸塵的氣質太顯眼了,任誰看了都得覺得對方和道家天宗有些許關係。
先前他還只是猜測,但是今天許青能夠赴約並再度問出這個問題,已經從側面證明了他的猜測。
“韓兄,你應該清楚秘密之所以被稱為秘密,是因為不希望被別人知道。”
許青看著賤兮兮的韓非,想著要不要在這裡給他弄死算了。
看著許青眼神逐漸變得冷漠起來,韓非心中一陣發毛,連忙說道“喂喂喂,許兄,你不會想要在這裡殺了我吧?醫道不分家,你要真是天宗弟子,佔便宜的是我韓國。”
“得知你的秘密也純屬偶然,畢竟你這一身氣質很難不讓人多想。”
“我將你當做知音看待,用人格擔保,會幫你保守秘密的,我們是朋友嘛。”
許青看著驚慌失措的韓非,將自己和逆鱗劍靈對比了一下,心中放棄對韓非動手的打算。
至於身份的問題,韓非沒有抖落出去的理由,一來韓非需要他這個朝堂新貴的力量,二來正如韓非說的,他是天宗弟子這層身份,佔便宜的是韓國。
要是他因為身份洩露而離開韓國,損失最大的是韓非和韓國。
看著許青的臉色緩和下來,韓非從懷中掏出了匣子,對著許青說道“許兄,你對列子遺物感興趣,這個盒子中有著列子遺物的下落,不如我們就此來做個交易如何?”
“如果你是想要我幫你解決鬼兵劫餉的話,恕我不能奉陪。”許青說著便準備調轉馬頭離開。
“且慢,你誤會我了。我所說的交易不是鬼兵劫餉,我會靠著自己的能力解決鬼兵劫餉,來證明我自己的能力。”韓非神色認真的說道。
許青聞言,疑惑的看向韓非問道“什麼交易?”
“我想要司寇的位置,如果我成功解決鬼兵劫餉的問題之後,我希望你能夠讓人支援我坐穩司寇的位置。”韓非說道。
許青雖然是內官,但對韓國朝堂六個部門都有著許青舉薦的人,而且司寇府的少司寇是許青的門生。
“看來九公子對司寇是勢在必得啊。”許青淡笑道。
原著中韓非就是透過鬼兵劫餉,被張開地舉薦成為司寇的。但現在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可比原著更大,牽連的人更多,他要想成為司寇恐怕會更難。
“非在小聖賢莊八年,學的一身法家本事,唯有司寇才能讓我施展抱負。”韓非坦然的說道。
“韓兄的目標倒是遠大,不過你如何能夠證明你手中之物是真的?並且能夠打動我呢?”許青說道。
韓非沒有直接回答許青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的盒子丟向了許青。
許青接住盒子,拿在手中觀摩了一番後發現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盒子。
“至於真假,我相信許兄開啟看一看便知道了。”韓非自信十足的說道。
看了一眼韓非之後,許青便直接將盒子開啟,入眼的便是一張古舊的布帛。
布帛的材質看起來有些眼熟,是和記載長青功的布帛一樣。
將布帛攤開之後,許青看著上面的小字,瞳孔擴張,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承影劍?你說這柄劍是列子的遺物!?”許青錯愕的問道。
承影劍,上古名劍,傳聞曾經是商帝王所有的寶劍,後被春秋衛國人孔周所收藏,與含光、宵練並稱為孔週三劍或者商帝王三劍,有著蛟分承影,雁落忘歸之稱。
然而自從春秋之後,孔週三劍便失去了下落。不過許青知道,含光在小聖賢莊那位實力不弱於荀子的無名手中,至於其他兩柄劍,蹤跡難尋。
而韓非交給他布帛之上,正是記載著承影劍的下落。
看著驚訝的許青,韓非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笑著說道“列子·湯問篇章中有上古三劍篇章,乃是因為魏黑卵因為私仇而殺害了丘邴章。丘邴章的兒子來丹想報殺父之仇,便找孔周借劍,從而引出含光、承影和宵練三劍之說。”
“許兄,你是道家人,難道不知道孔週三劍對道家的意義嗎?”
許青自然明白孔週三劍對道家的重要性,說是這三把劍對道家的意義,倒不如說是這三把劍背後隱藏的境界,是道家所追尋的。
“湯問之中所說的上古三劍,乃是以含光、承影和宵練三劍喻道。上品含光者是入道合體之狀,中品承影是遇道引信之狀,下品宵練是為按道守習之狀。”
“換句話說,宵練、承影和含光,分別代表著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三種境界。”
“許兄說的沒錯,是否還滿意我提出的這個條件?”韓非說道,“如果我最後找到了承影劍,而你也成為了司寇的話,我會讓人幫你坐穩司寇。”
許青應下了韓非提出的交易,這場交易看起來是互利互惠,但實際上是他賺了。
哪怕沒有他的幫助,靠著韓非自己的能力,他也能坐穩司寇的位置。
而對方之所以還提出這個交易,無非是想要更快的掌握司寇府,同時想要對外表達出一個他和韓非親近的假象罷了。
對於韓非的小心思,許青並不在乎,今天他和韓非出城的事情是瞞不住姬無夜和韓宇的。
籤運上也說了出城便有暗禍埋藏,所謂的暗禍,許青覺得大機率就是姬無夜和韓宇了。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韓非將自己的手伸出,許青也伸出右手,兩人雙手緊握,達成了這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