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立一門武學很難,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不能只靠著一時想法。他不能本末倒置,他的重心應該是放在練劍上,而不是想歪門邪道來取巧。
“好,我陪你。”
驚鯢點頭便開始為許青喂招,一邊幫其熟練剛才所學的劍法,一邊幫其提高和人交手的經驗。
一時間,院子中金革之聲此起彼伏,許青和驚鯢交戰在一起。
次日一早,許青踩點來到了太醫院。
夏儒和夏無且等人見到許青來了,便準備上前詢問對方關於醫術上的問題,但看到許青臉上顯露的疲憊之色,便又全部停下了腳步。
“太醫令。”夏無且等人行禮道。
夏儒是上一任太醫令,年齡又大了,他想要給許青行禮,許青也不敢接受。
“夏老和無且你們都在啊,今天太醫院有什麼事情嗎?”許青打起了一點精神後,對著眾人問道。
“沒什麼事情,太醫令您多注意休息,今後我秦國的醫家還需要您扛起來呢。”夏無且關心的說道。
“沒事,昨夜睡得晚罷了。”
許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昨晚他在驚鯢的調教的指導下,練劍到深夜,隨後又修煉了一番長青功,等結束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見許青這麼說夏無且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想著改日再來向許青詢問問題,
“許太醫,大王先前派人來了,說是讓您來了之後去章臺宮。”夏無且繼續說道。
“好,那太醫院的事情就交給夏老和你了,我先去拜見大王。”
許青將手中的藥箱交給了一名太醫後,便轉身離開了,準備去看看嬴政找自己什麼,同時也準備將天人之約的請帖交給對方。
在穿過幽深的甬道後,許青經過通報找到了位於後殿中的嬴政。
“拜見大王。”許青對著嬴政拱手行禮道。
見許青到了,嬴政也從一堆奏章之中將頭抬了起來,微微一笑說道
“先生來了,先坐下,等寡人批閱完了這封奏章。”
說完嬴政便再度低頭批閱奏章。
許青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堆積成小山的奏章,又看了看絲毫沒有因為政務繁多而勞累,反而是樂此不疲的嬴政,坐在一旁便開始等著。
嬴政早逝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過於勞累,為了將權力集中在自己手中,對所有奏章都是親力親為。
甚至每天批改奏章到達一定的重量,才會去休息。
這樣高強度的工作誰也頂不住,更何況嬴政還嗑藥,那些丹藥都是重金屬。
如此下來,神仙也擋不住。
許青雖然有心勸諫一下,但考慮到嬴政剛剛從呂不韋手中拿回部分權力,現在正是興頭上呢。
這時候勸諫恐怕根本沒用,只能等日後的找機會再說了。
將手中的奏章批閱好後,嬴政便抬頭看向了許青,臉色稍微凝重,沉聲說道
“先生久等了,這次讓您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和您商議,昨日母后來找寡人了。”
“太后找您?”許青微微詫異的問道。
“對,母后來找寡人是關於衛尉、內史、左弋三人來的。這三人被嫪毐誣陷入獄,如今職位空缺,嫪毐便想要拿到這三個官職,所以鼓動母后來找寡人,提議將嫪毐的三個門客放在這三個位置上。”
嬴政臉色凝重,眼中閃爍著冷意,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距離宗室之事結束才半天時間,嫪毐便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了,張口就是三個位高權重的官職,而且政、軍和軍械全部涉及,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
同時嬴政心中對趙姬也更加失望了,他不相信趙姬不知道這三個官職的重要性,而且嫪毐還剛剛得罪宗室,正在風口浪尖上,趙姬就敢幫對方要這三個重要的官職。
這是絲毫不將他和秦國放在心裡了,根本不顧朝堂穩定和秦國局勢了。
“嫪毐此舉太心急了,不過也側面證明驕縱是對的,他已經不再掩飾自己對權力的野心了。”許青開口說道。
嫪毐如此心急的想要將衛尉、內史和左弋安排成自己人,這也著實超出了許青的意料。在他的計劃中,嫪毐再怎麼囂張愚蠢,也不至於剛脫離罪名,就反手要權。
說到底,還是他太小看嫪毐的愚蠢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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