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禮泉攔住麗麗:“你敢去!我一頭撞死在這裡!”
麗麗翻了個白眼說:“你愛撞撞!關我屁事!”
她往外走去,卻迎頭碰到了蔣芙蓉。
蔣芙蓉跟麗麗搖搖頭,低聲說:“姑娘,我是紅纓的媽媽,先別去。”
“媽?”夏紅纓看到了她,叫道。
蔣芙蓉走進來,怒道:“夏禮泉,紅纓懷著孩子呢!你跑這裡來胡鬧什麼?”
夏禮泉:“她懷著孩子,就更應該慈善一點!好給肚子裡的孩子積福!你看看她幹了什麼!”
蔣芙蓉拉他走:“跟我回去!別鬧了!這麼多人看著,你丟不丟人?”
夏禮泉:“我有什麼丟人的?對自己的親哥哥見死不救,沒良心,她才丟人呢!”
蔣芙蓉扯他手臂:“走!快回去!”
“幹什麼!”夏禮泉暴怒,一把甩開她,蔣芙蓉一個踉蹌,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門框,沒有摔著。
夏紅纓最看不得媽媽受欺負,見狀一字一句地說:“爸,你再敢對我媽動手,我就讓霍南勳把夏紅耀另一隻手也打斷了!”
夏禮泉:“什麼!你——”
“閉嘴!出去!”夏紅纓指著門口,“多說一句,多揍一拳!你是見過霍南勳身手的吧?不知道夏紅耀能捱得住他幾拳?”
夏禮泉氣得捂著胸口:“你......你這個——”
“我這個逆女,我這個孽障,我這個不孝女!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一遍遍重複!”夏紅纓又說,“我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向來說到做到,你走不走?”
她說這話的時候,反而沒有憤怒,平靜得過份。
夏禮泉心裡瘮得慌,果然不說了,自己氣沖沖地走了。
他很清楚夏紅纓的脾氣,是個說到做到的主。
他心疼兒子,便只有妥協,但是心裡氣悶得很,走了一個鐘頭的路回到家裡,臉色還跟鍋底似的。
在家養傷躲債的夏紅耀見了他問:“爸,誰惹你生氣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夏禮泉惡狠狠地說:“我去找了夏紅纓,那個逆女,她竟然敢威脅我!”
夏紅耀:“威脅你?怎麼威脅?”
夏禮泉:“還能怎麼威脅?就拿霍南勳威脅唄!說我要是找她,她就讓霍南勳打斷你另一隻手!”
夏紅耀抖了抖,膽戰之餘怨恨陡生:“她向來都這麼惡毒!你又不是才認識她。彆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夏禮泉:“那霍南勳也是,那麼高大一個男人,什麼事都聽夏紅纓一個女人的!自己沒有一點兒主見!”
“可不是嘛!”夏紅耀突然眼冒壞水,“如果那個盧清悠真的把霍南勳給撬了去,夏紅纓就橫不起來了!”
夏禮泉黑著臉,沒說話。
……
夏紅纓發現蔣芙蓉手上又青了一塊:“媽,這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會又打你了吧?”
蔣芙蓉說:“他沒打過我。上次撞著額頭是意外,手也是。”
夏紅纓:“果然又是他!媽,您還是去我那裡住吧!咱們一起過,離姑姑也近,不好嗎?”
蔣芙蓉說:“好當然是好的……但是……”
夏紅纓:“那就來吧!不會有人說什麼。退一萬步說,真有人說,人也不會當著我們的面說,當不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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