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殺人
我不能確定那是什麼,對這奇怪的咳嗽聲完全喪失了辨別能力,心裡開始打鼓。
黑暗中忽然有個人將手電筒塞到我手裡,我先嚇了一跳,才猜到是張弦。他這悄沒聲息的,真是嚇死人不償命,我摸了摸他的手,很粗糙,確信是張弦無疑。
前面那雙眼睛突然不見了。我嚇了一大跳,強忍住沒開燈。過了半天張弦才說:“小郭,把燈開啟。”
我手就放在開關按鈕上,這一刻如蒙大赦,趕緊開了燈,溶洞遠處曲曲折折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好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忙問張弦:“那是什麼?”
張弦手上揚了揚:“是個人,現在已經被我打暈了。”我看到他手上拎著個造型時尚的眼罩,很富有機械氣息,看樣子剛才是有人帶著這個眼罩,所以看起來眼睛特別大。為了印證我的猜想,我瞬間開啟又關閉了一次手電筒,面罩的鏡片上果然發出了自適應的夜視熒光。
我驚佩疑惑地問:“夜視鏡?”
張弦說,你帶上試試看。我就戴上眼鏡,關掉燈,但仍然能看清周圍六七米以內的東西,讓我心生恐懼的是,牆上有很多紅色的像液體一樣的蟲子,我看仔細了,才看清那是蚰蜓和屍鱉,可以說洞穴四壁都是這些蟲子,很明顯我戴在頭上的,是紅外夜視鏡,所有的熱能都可以被捕捉到。
蚰蜓俗稱錢串子,也叫多腳蟲、花腳蟲,是一種極度噁心的蟲子,它既是腐食生物,也是掠食生物,所以特別喜歡陰暗汙穢的地方。但蚰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說,它們能以屍鱉為食物嗎?
我四下裡看,發現屍鱉遍佈洞穴,幾乎沒有死角,蚰蜓倒是沒多少。我正想讓他們也看看,忽然有人用四川話喊:“正東,發現活躍的沒有?”
我朝聲音的來源看去,沒看到有人。那人又喊了起來:“別看了,我的眼鏡沒電,媽的快半個月沒出去過。你要是發現活動異常的鱉,就裝進盒子裡,記得別用手啊!”
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這裡面居然還有別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人,這很出乎我的意料。那人口中的鱉,估計說的就是屍鱉,因為這裡也就只有屍鱉叫鱉。他應該是在跟我說話,不,是在跟我戴著的這個夜視鏡本來的主人說話,這紅外夜視鏡,也是為了看屍鱉用的。
我心裡犯嘀咕,是什麼人在這裡幹這種事?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對這事兒十分熟絡,應該做了不短的時間,而且聽那人的口音,年紀應該不大,頂多二十歲。
我終於能理解老一輩的人為什麼總是在說現在的小孩子瘋狂了,眼前的人可能還是未成年,可居然敢跟屍鱉打交道,簡直不要命了。
那人又說了幾句,看我沒搭理他,就罵罵咧咧地走遠了,說那個叫正東的小子很拽什麼的。我不知道沒有紅外夜視鏡他是怎麼看路的,正疑惑的時候,就看到他開啟了手電筒,背對著我們。我看清是個黃毛爆炸頭,左耳打了耳洞帶著兩個大耳環,估計年紀也不大。
等他走遠了,我才敢開啟手電筒,衝何曉晴一努嘴:“哎丫頭,那人好像是你們殺馬特一族的成員啊。”
何曉晴怒視我一眼,鄙夷地說:“就那個非主流腦殘,也想學我大殺馬特,他還不夠資格!”
張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說:“我看這裡八成有名堂,不如去弄醒那個叫正東的孩子,跟他套點話出來。”
我冷笑一聲,點頭說:“看我的手段吧。”說完這話,我摘了眼鏡朝洞壁看去,根本就看不出來屍鱉的存在,只發現了一隻蚰蜓。看來大自然處處潛藏著致命的危險,只是我們並不自知,不知道誰說過的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我們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剛才紅外眼鏡不發綠光的地方,果然有個小夥子被撩倒了,這個一看更惹人生氣,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本來白白淨淨的,頭髮卻比張弦的還長,全部都染成粉紅色,眉毛也描過,嘴角還紋上了滴血紋身,塗著紫色的唇膏,我猜鬼都能被他嚇一跳。
何曉晴卻點頭讚許:“嗯,這個人表現不錯,可以入我大殺門!”
梅生伯實在看不過眼,就說:“入沙門那是要剃光頭的,難不成你願意做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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