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盜墓

第87章 中心石墓

過了好幾秒,我才算真正清醒過來,張弦的手還掐在我鼻子下方,我趕緊拍開他的手,彷彿齜牙咧嘴就能減輕痛苦似的,疼得不由自主作做出誇張的表情。

張弦一臉歉疚的看著我,半天憋出一句“對不起”來。他這麼客氣,我倒被他整得有點不好意思,勉強笑著說:“你救了我,我都不想說謝謝,兄弟夥的,你講這麼見外的話搞毛?”

他也靦腆地笑了一下,眉頭馬上又鎖起來。

我忙問他:“剛才好像有什麼蟲子叮了我的手,你看清楚沒?我是不是昏過去了?沒中毒吧?”我一邊緊著問,一邊看向自己的右手腕,有兩個筷子尖大小的洞,還挺深的,這什麼怪蟲子,牙口倒挺大。不過我看傷口四周沒有變色,還結了血痂,應該問題不大。

梅生伯說:“剛才一隻大錢串子給你叮了一口,不過已經沒事了,張弦替你將毒血吸了出來。”

我被蚰蜓給噁心了一把,開玩笑道:“嚇我一跳,還以為張弦要吸我的血呢。不過就算小哥是吸血鬼,我損失幾口血要能救下他的命,也還蠻值當的哈。”

大家都愣了一下,似乎沒聽懂我的意思,梅生伯訓斥我:“你整天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漿糊,你以為長生人和吸血鬼是一回事?西式小說看多了吧你!”

李亨利對我說:“試試看能不能活動,能走的話我們馬上出發,估計我們離墓中心已經不遠了,這裡太危險,趕緊搞完馬上撤。”

我爬起來彈跳幾下,拍了拍屁股。吳敵哈哈笑著說:“我看小郭精神得很,一夜七次郎都沒問題。”

有梅生伯在,我尷尬地咳了一聲,忙說:“老吳別瞎講話,還有個小姑娘在呢。”

何曉晴不屑一顧地說:“都什麼時代了還這麼保守的老思想,貞潔不是靠藏著掖著就能憋出來的,那是對婦女的迫害好吧!不就是個一夜七次郎嘛,這種低階別的日經我哪天不聽人說幾次。你放寬心,姑娘我早就是百毒不侵嘍。”

她這話倒把梅生伯說得訕笑起來,老臉一紅。

走廊裡忽然發出一聲悶響,聲音特別大,好像是哪面牆倒塌了。九頭怪蛇淒厲刺耳的嘶吼聲聽得人心裡頭毛毛的,我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

李亨利可能看我有點心不在焉,就說:“隨便相柳怎麼折騰,我們繼續前進吧。”

他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來昏迷前是聽他說過那麼一句,我就問他相柳的事。

李亨利解釋說:“山海經裡記載了九頭蛇,‘共工之臣曰相柳,九首,以食於九山。相柳之所抵,厥為澤溪。禹殺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樹五穀種。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為眾帝之臺……不敢北射,畏共工之臺。臺在其東。臺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衝南方。’”

何曉晴抓了一把“雞窩”,迷愣地問:“這講的啥意思?”

李亨利說:“意思就是水神共工的臣子叫相柳,是一條龐大的九頭蛇,單獨看一顆腦袋像老虎,最後被治水的大禹殺死了。九頭蛇血腥臭無比,能形成沼澤,浸染過的地方寸草不生,但人們害怕共工的神威,所以不敢冒犯相柳,以對待兇惡神明的祭祀方式來禮待祂。”

他接著又神神叨叨說了些什麼“腹蛇蓁蓁,雄虺九首”的話,什麼魂兮歸來的。我問他念的什麼經,他說這是屈原“九”字牌詩歌裡的片段,意思是說有很多條長著九個腦袋的毒蛇,在一座空寂之城裡,那裡還有很多葫蘆大的毒黑蜂,生人在這裡很危險,隨時都會被死蛇吃掉。

被他說得心裡發怵,什麼葫蘆大的毒蜂我是沒看到,有毒的癩蛤蟆人倒是不少,還有九顆頭的死蛇吃人,這詩裡說得也是分毫不差。難道說,古人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並做了記錄?

或者就像《百詩集》那樣,是散落各地的預言詩之一?

我心裡震撼極了,跟著大家一邊往裡走,一邊聽李亨利說起鱉靈王和開明獸的典故,他說開明獸可能真像猜測的那樣,是九頭蛇相柳。

他說相柳從神話傳說的角度講,是共工的部下,九黎三苗的族人,但是這兒出現一條九頭蛇就很奇怪了,我們不能迷信神話,要透過神話看本質,可見傳說中,隱藏著很多密碼,有陽間人的事,也有犯忌諱的幽冥事,它們之間很可能存在著什麼關聯。

越往裡面走,癩毒人就越多,我們低聲交談了幾句,到後來也不敢多講話了。儘管小心翼翼,但前面還是走不下去了,癩毒人越來越密集,穿梭遊蕩著,好像在守護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