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恐怖人臉
既然來都來了,我就問他:“張弦呢?”
李亨利還沒有回答我,何曉晴就回答了他的話:“剛才我們被人偷襲,搶走了你給我的那張青玉琮照片,我們就走得慢了些。”
李亨利點點頭:“嗯。小心點總沒錯。”
我又問了句:“小哥呢?”
張弦的聲音從洞的另一處傳來:“我在這裡。”
何曉晴的燈晃了過去,他馬上緊張起來,低沉著喉嚨吼道:“燈別往這裡照!”
何曉晴嚇得將手電筒掉在了地上,慌忙去撿。這一眨眼的功夫,我看見張弦蹲在溶洞的西南角,他身邊密密麻麻堆著很多人臉,每個有雞蛋大小,都閉著眼睛。
那是什麼鬼東西!我心裡一驚,張弦說:“這裡都是休眠了的屍鱉,千萬別用強光刺激,也別大吼大叫,醒了要人命的。”
那些人臉好像貝殼一樣的,我看過《盜墓筆記》,但裡面也沒說屍鱉是這樣的,聽他這麼一說,那些恐怖的描述讓我不寒而慄,我忙壓低了聲音問:“這裡怎麼會有屍鱉這種東西?”
要知道屍鱉是以腐屍為寄體的腐食性蟲子,這溶洞最深處恐怕一兩億年都沒有人踏足過,它們在這裡吃什麼?網上說沒有賴以生存的環境,這種蟲子頂多可以活個上百年。不過網上的事兒沒多少是靠譜的,胡編亂造的很多,也不排除有野獸誤闖進來成為屍鱉的食物,或者是它們還能以別的什麼東西為食物。
這種神秘生物,只有在最幽暗最汙穢的角落才能接觸得到,那些記載它的碑刻與典籍,絕大多數也在十年浩劫的熔爐中化為灰燼與殘渣,如今的人們之所以知道它,除了口耳相傳的隱秘職業還有所保留之外,也就是在小說、野史中的記述而已。不過即便是這些流傳,不是語焉不詳就是天馬行空發揮甚多,離它的本來面目還是有些差距。
我不知道張弦蹲在那裡幹什麼,難道是搞研究,但能想到這個層面上去,明顯是我在搞笑。
李亨利又說:“你們傻站著幹什麼!丫頭,作為交換條件,我答應過你外公保證你的安全,你將人帶到了就走吧,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
何曉晴翻了他一個白眼:“你才多大,大不了我幾歲吧?看上去有沒有二十歲喲,就叫我丫頭?什麼交換,說得這麼難聽,你和我外公還是不是朋友,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難道你想讓我一個人去面對洞裡那個殺手!剛才郭為先差點就被砸死!”
我被她的刁蠻逗得哭笑不得,我不過是腦袋被砸了一下,到她那兒都成遇刺了,可別說,被她這麼一提醒,我越發感覺到後腦勺疼得要裂開一樣,用手一摸,血還沒怎麼止住。不過她說的在理,不管是滅口還是劫色,她往回走無疑會置身於危險之中。
我忙忍著痛苦說:“偷襲我的人肯定是有目的,這裡既然有屍鱉,肯定跟你的老本行差不離!你也不想想,她外公是什麼人?考古專家啊!你能保證下黑手的人沒有企圖?”
李亨利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不過履行契約,也是好言相勸,走不走隨你的便。”
何曉晴委屈地嘟著嘴,梅生伯應該是覺得的確不妥當,也不表態,就打了個哈哈:“遇到意外,計劃肯定得變,人算不如天算嘛。”
張弦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走了過來,說:“那你就留下吧。”我看到他手上拿著一隻屍鱉,還有一把沾上石粉的傘兵刀,背上還揹著那把叫“霜鋒”的青銅合金古劍。
我本能地往後退,想要離那可怕的屍蟲遠一點,張弦揚了揚手上的蟲子說:“怕什麼,這只是死的。”他這麼一說,我才湊近了看,只見那隻蟲子有個巨大的腦袋,外殼是石質衍生物,石殼周圍十分鋒利,柔弱的蟲體有很大一部分裸露在外,像個噁心的鉤子尾巴。
我被這噁心的蟲子搞得心裡很不舒服,忍不住將信將疑地問他:“你確定這就是屍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