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盜墓

第37章 寒窟窿

所以我滿腰疼痛,痛苦將我抓住,好像難產的婦人一樣:我疼痛甚至不能聽,我驚惶甚至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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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嚇懵了,好像生魂出竅似的。

然後毫無徵兆的,內心找不到一點轉移的跡象,我一直就是思維連貫的那個我,但卻又從岸上的視角,看見灣塘裡的那個“我”正在看著自己,那個“我”或是“他”一直往泥巴水裡面陷,最後連頭沒入了稀泥裡。

“我”陷入了寒窟窿?“我”死了?

我吃了一驚,忙甩了自己一耳光,就只聽見梅生伯在後面咋呼起來:“你這個伢子,吃錯藥了,怎麼自己打自己?”

他估計是看到灣塘的水淺了,又說:“沒想到提前兩個小時就抽乾了水。可也是,祖祖輩輩多少年,是時候挖一下塘泥了,水淺泥深不養魚,專養螺螄蚌蚌囉。”

梅生伯自言自語了一句,又囑咐我說:“我要去關掉水泵,等會蓮花頭被泥漿塞住,燒了泵。搞熨貼之後,咱爺倆去抓點肥泥鰍下酒,上我家驅驅寒氣。”

他見我愣在原地,就喊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搭把手!你以為這水泵頭我一個人搞得動?”我忙應了一聲,追著他的後背,往村尾的灣塘出水口走去。

“梅生伯,你剛才喊我去叫人了嗎?”我對剛才發生的詭異事情心有餘悸,就問他。

梅生伯頭也沒回:“嗯,剛才我說讓你——”

他愣了一下,回過頭看我:“我讓你叫誰來著?”

我心裡怦怦直跳,試探著問:“你叫我去喊我自己上岸?”

梅生伯聽了臉色一變,馬上說:“抽水機金貴,我先去熄個火,然後咱倆各自回家睡覺,其它的事明天再說!”

他跑去灣塘對岸將泵機停了,我一個人在塘邊站著慎得慌,這畢竟還是半夜。我想跟人說話,就喊著問了一聲:“梅生伯,泵頭不出水嗎?”出水是口語,就是抬上岸的意思。

梅生伯喊道:“不出了放著吧,明天早上起的後生多了,再弄也不遲!”

我覺得他瞞著我什麼,他越是這樣神神叨叨,我心裡面越是毛毛的,巴不得不搞水泵頭,也就沒多問。

其實是我根本不願意往那邊去想,我覺得要發生什麼事了,我見鬼了?

西陽鐵丘墳的事才剛剛告一段落,按理說,我對這種靈異事件也該見怪不怪了吧,但自己看到自己,這樣的事情我從來沒遇到過。

這想起來就像是老人說的生魂夜遊,據說將死之人身上會發生的應事,應驗著當事人必將不久於人世。難道說,是我快死了嗎?

以前雖說是怕死,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思考過死亡,那究竟是什麼感覺,我也說不清。以前就只是本能的懼怕某些東西,比如海猴子、屍厭、青屍,譬如你看書時,小夥伴悄無聲息地來到背後,突然嚇你一跳這種。

但是現在,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那種感受我說不上來,但令我窒息,好像有誰在灣塘的老泥巴下面召喚我一樣。

夜太深了,更深露重的,我決定不管它,不去胡思亂想,無論如何先睡一覺再說。

“快來吧,快來吧!”

“來找我吧……”

睡得迷迷糊糊,我我聽見窗外有人喊我,有點像梅生伯,還有點像我小叔,但我不能確定。那腔調有點怪怪的,好像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巴,喊的話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如果是小叔的鬼魂,他應該不會害我才對,我可是他親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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