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錢會長一眼,不再與他對視。
沈天陽見兩人暫時休戰,暗暗鬆了口氣,立刻側身做出邀請的手勢:
“既然如此,便請二位今日所帶醫師為家父治病吧,今日前來的其他醫師,都素手無策,只能仰仗二位了。”
他目光落在秦梟身上時,雖有疑惑,但此刻也無暇多問,只希望能儘快找到救治父親的方法。
別看大廳聚集了這麼多人,但這些人帶過來的醫師,今日都沒能給出解決之法,他愈發感到絕望。
錢會長這時臉上湧現討好笑意,看向其身後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道:
“劉先生,接下來便有勞您出手了。”
“不必客氣。”
那叫做劉先生的男子起身,朝著床榻上已經昏迷的老爺子走了過去。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來。
“那是劉川,劉醫師,可是遠近聞名的醫術大師。”
“我的天!真的是‘一手回春’劉川?聽說他曾一味藥治好了岳陽宗宗主多年頑疾!”
“何止啊!還有幾年前一個醫術大宗舉辦的醫術大比,他可是力壓群雄得了魁首,連那宗主都親自為他題字呢!”
“有劉醫師出手,沈老爺子這下或許有救了!”
眾人望著劉川的目光充滿敬畏與期待,彷彿他一出手,沈長河身上的寒毒便會迎刃而解。
就連方才還冷著臉的錢會長,此刻也挺直了腰板,得意地掃了雲瑤一眼,彷彿勝券在握。
雲瑤身側的墨塵突然嗤笑一聲:
“一手回春?我看是一手回魂吧。”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喧鬧的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劉川剛搭在沈長河腕脈上的手指猛地一頓,山羊鬍微微顫抖,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如刀般射向墨塵。
“哼,只會呈口舌之快,好生看著,我是如何醫治的!”
劉川再次將手指搭在沈長河的腕脈上,另一隻手則取出銀針,小心翼翼地刺向老爺子身上的幾處大穴。
然而,當銀針觸及面板的瞬間,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猛地順著針尖傳來,凍得他手指一陣發麻。
他運轉靈力試圖探查,卻發現那寒毒如同有生命般,在沈長河的經脈中四處遊走,時而凝聚成冰針,時而又化作寒霧,根本無法捕捉。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川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額頭也滲出了冷汗。
他又嘗試了幾種不同的針法,卻都毫無效果。
殿內眾人原本期待的目光漸漸變得疑惑,就連對劉川信心滿滿的錢會長也開始坐立不安。
沈天陽站在一旁,緊緊盯著劉川的動作,起初眼中還帶著希望,但看著劉川遲遲沒有反應,甚至露出了束手無策的表情,他的眼神也逐漸黯淡下來,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就在這時,墨塵又開口了,他冷聲說道: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明的醫術,原來是隻會些花架子,連病情都看不出來,就這也有資格稱自己‘一手回春’?”
此言令那劉川面紅耳赤,怒而轉身。
“大言不慚,你行你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