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賠償,還是讓我們七寶琉璃宗來吧……”寧風致是一個很會聊天的人,注意到柳二龍接不上話後,三言兩語,就把剛剛的話題岔開了:“反正柳院長還是要注意一下,如果能聯絡上葉擎蒼,最好還是把這件事跟他說一聲。”“我明白。”柳二龍嘆了口氣,七寶琉璃宗家大業大,藍霸學院也是一樣,都不差這一面牆壁的賠償錢,寧風致不想繼續討論此事的意思,她也聽懂了,打量了一眼好似被暴風洗禮過的房間,示意道:“寧宗主請跟我來,重新選一個房間,不管怎麼說,這場意外都是在我藍霸學院裡發生的,理應由我藍霸學院負責。”
“那就麻煩柳院長了。”
寧風致帶著魂不守舍的寧榮榮對柳二龍道謝一聲。
直到被重新安排到一個房間裡。
收拾完畢的塵心才再次露面。
好歹是一位封號鬥羅,要臉。
被比比東一擊眼神擊飛百米也就算了。
總不能在藍霸學院的教職工面前丟臉。
但是,塵心終究是一位封號鬥羅,不在藍霸學院的教職工面前丟臉,已經是他最後的尊嚴了,被比比東一擊目光擊敗,才是對他的尊嚴最大的創傷:“比比東的魂力等級高於我,給我的感覺,跟我父親當初給我的感覺差不多,起碼是九十八級以上的封號鬥羅,或許,她才是距離成神最近的人;千家的那個小姑娘有麻煩了,不,應該說,我們都有麻煩了……”
“不,劍叔,你說錯了……”寧風致目光長遠,一語中的:“應該說,比比東這個教皇有麻煩了!”
“怎麼說?”
塵心和寧榮榮同時表達了不解。
一位九十八級的封號鬥羅,都是頂天的大麻煩。
而一位九十八級的神考者,更是頂天的大麻煩。
還有誰能給一位九十八級的神考者造成大麻煩?“如果比比東沒有麻煩,教皇殿、長老殿、供奉殿,彼此不合的關係,為什麼能持續到現在?”寧風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天上的烈陽,無聲無息間,已經看清了比比東顧忌的東西:“說白了,比比東並不是無敵的,供奉殿那邊應該有人可以制衡她,她和千仞雪代表了兩個不同的方向,而這場武魂殿的內鬥,最終,一定是以兩位神考者攜手戰勝一位神考者告終……”
……
……
“也就是說,是我的父親侵犯了當時身為徒弟的母親,所以,才有了我……”千仞雪放下手裡的烙鐵,紫色的眸子止不住的有些顫抖,在她面前,是一具連說話都困難的血葫蘆,在震怒的千仞雪手下,已經被折磨到了連治療系魂尊在一旁拼命救都救不回來的地步,而在此刻,他正被千仞雪壓榨著最後的價值:“所以,母親才那麼恨我,爺爺才對那件事閉口不談,放任母親的舉動卻又制衡母親的舉動?”
“嗬……嗬……”之前口嗨、說出千仞雪對唐三的春夢被直播、被海神島上所有人看見並被記錄在史書之上、被震怒之下的千仞雪挖掉舌頭、此刻變成了血葫蘆的吉螺如瀕死的魚一樣,往外吐著鮮血,如同機械般的點點頭:“嗬……嗬……嗬……”
“少主……”蛇矛鬥羅強忍心頭的恐懼嚥了口唾沫,輕聲道:“他已經沒有自我意識了,回答問題都是在憑著本能回答,不可能再騙您,您已經問了七遍,就算再問七十遍,結果也是一樣的……”
“但我接受不了!”千仞雪頭也不回的厲聲呵斥道,手裡的剪刀往前一捅,但面前已經崩潰的吉螺,已經無法再給出相應的反應,只能任由千仞雪發瘋:“爺爺曾經跟我說過,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偷襲父親,將父親擊殺,為了權力,不要我;爺爺他怎麼可能欺騙我,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