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老師還很年輕,她拉著自己,來到這棟小屋前,說:“我們以後就住這兒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把這地方叫做‘家’。”老師的語調平淡,但莫名能聽出一點歡欣的意味。
奧朗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嘗試著轉了轉,果然,門已經鎖上了。
沒有用鑰匙開門,他轉過身,繼續跑了起來,這次的目標是海法老師的家。
兩家離得不算太遠,不多久後,他就來到了海法家門前,抬起手,連續在門上拍打了好幾下,手掌都被震得發麻。
“誰啊!”
房子裡的人被這粗魯的敲門聲吵得有些煩躁,門被拽開的瞬間,連線門框的鉸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開門的並不是海法老師,而是一個頭發花白,鐵塔似的老阿姨。
“瑪,瑪莉旦前輩。”奧朗有些不安地欠了欠身,他知道這位老阿姨是海法老師的母親,也知道對方曾是一位強大的獵人。
能徒手擰斷黃速龍王脖子的那種。
“是你這小傢伙啊。”瑪莉旦臉色好轉了些,“來找海法?那傢伙跟著花梨一起旅行去了。
事情她們跟我說過了,讓我幫忙照顧你,雖然說退休了,但我的名號在洛克拉克應該還是好使的,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
或者你要搬來和我們一起住也行?我家那個老頭子也挺喜歡你的。”
奧朗擠出一絲禮貌的笑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瑪莉旦打斷。
“好了好了,笑得真難看,不來就不來麼。”她掃了眼奧朗身上的防具,“唷呵,城塞游擊隊套裝?你加入游擊隊了?倒算是個適合你的去處,至少短期內是這樣,看來也不需要我操太多心了。
現在游擊隊管事的人是誰?奧馬爾?還是哈桑?不對,那都好些年了所以現在是誰,你倒是說啊?”
面對暴躁老阿姨的催促,奧朗只好回答道:“是喬達先生。”
“喬達?喬達是誰等等這名字好像有點點印象,那不是個豆芽菜似的毛頭小子麼?”
奧朗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好。
“算了,總之他要是欺負你的話來找我,我會去揍他的。”瑪莉旦豪爽地拍了拍奧朗的肩膀。
一瞬間奧朗覺得,他的肩膀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告別了暴躁的老阿姨,奧朗原本沉悶的心情似乎也稍稍鬆快了些。
他慢慢地走回到家中,取出鑰匙,開啟門,家裡的一切被收拾得很乾淨,雖然平日裡也一直很乾淨。
在家裡呆站了片刻,奧朗來到餐桌前。
以前老師有事出門的話,都會在桌上留一張字條,這次也不例外。
字條上的內容出人意料的簡潔。
[暫時還沒有決定目的地與回來的時間,你出遠門的話,可以在門口信箱,或是集會所留信,回來時我會看到。
床頭櫃裡我放了些錢,不要太節省了——花梨。]奧朗沉默地將紙條收起,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就是些換洗衣物,還有以前積存的零花錢等等,一個揹包就全裝了進去。
最後,他來到自己床頭的櫃子前,拉開了櫃子抽屜。
裡面放著厚厚一沓錢,大概有十萬z的樣子,猶豫片刻後,他還是把這些錢收起,帶上了。
最後看了眼家裡,他背起揹包,走出門去,仔細地將房門鎖上。
“我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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