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詫異地看著周京延,許言問:“你怎麼進來的?”
落地窗那邊,聽到許言喊他,周京延淡然抬起頭,風輕雲淡,沒有絲毫意外。
看了許言一眼,周京延繼續搓頭髮,沒搭理她,沒和她說話。
周京延的不以為意,許言不解的問他:“這房間是你的嗎?”
周京延背對著她沒回應,許言尷尬了。
腳趾在拖鞋裡扣了扣,見他又和以前一樣不搭理她,許言解釋:“我的房卡能開門,我以為這是我的房間。”
周京延還是沒理她,許言又說:“我下午過來的時候,工作人員把我行李也放在這邊了。”
這時,周京延扔開毛巾,徒手整理頭髮,轉身看向她問:“下午就過來了?”
站在門口不遠處,許言溫聲說:“嗯,四點多到的。”
隨即,又對周京延說:“可能是主辦方弄錯了,我再去開一間房。”
雖然前些日子不論早晚他都在回家,但眼下是在出差。
他應該想和溫蕎獨處,而不是陰差陽錯和她一個房間,萬一溫蕎等會過來找他。
那她只會更加尷尬。
索性早點給他們把房間騰出來。
說著,許言走到茶几旁邊,把她的行李箱放在地上開啟,又把下午拿出來的衣服裝進去,還轉身去把那隻好看的海螺也裝進箱子裡了。
一旁,周京延垂眸看著許言,看她麻利地收拾行李,他兩手揣回灰色睡褲的兜裡,低頭看著許言,淡聲問她:“是嫌京州集團這段時間股票太穩?”
許言收拾行李的動作一頓,抬頭就看向了周京延。
四目相望,看周京延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到落地窗跟前,從邊櫃拿起了香菸和打火機。
他給自己點了一支菸,許言蹲在地上沒動。
這會也明白了,是主辦方把她和周京延安排在一個房間的。
想起下午在大廳聽到的那些話,許言是不想和周京延一個房間的。
周京延的朋友多,他的生活熱鬧。
但她不是他朋友圈的人,其他人來找他,她如果在場,會讓氣氛尷尬,會讓他們不盡興。
若有所思想了一會,許言看著周京延的背影說:“那我去和金秘書擠一下。”
周京延臉色一沉,轉過臉,就這樣看著她了。
周京延臉色不好,許言避開他的眼神,懶得看他。
煙霧嫋嫋朝她飄過來的時候,許言抬起右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周京延見狀,隨手掐滅了香菸。
之後,低頭看著許言,沒什麼情緒的說:“明天還有會,早點收拾了休息。”
周京延的命令已經是回答,許言沒看他,輕聲回應:“好。”
周京延意思明確,許言把衣服掛出來之後,就拿著睡衣去洗手間了。
套房裡有單獨的書房,有兩個衛生間,還有一間小網咖。
酒店的豪華套房可以有多個臥室,有健身房和棋牌室,但不知道主辦方為什麼給她和周京延安排了一間小房。
她不配住總統套房,周京延是配的。
下午過來的時候,以為這個房間是她獨自的。
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周京延在臥室的書桌前辦公。
許言便回書房了,她給周京棋發了一些自己拍的照片,和她在影片聊天。
周京棋讓她藉機會好好放鬆兩天,說她這幾天都在偷懶,一直在家陪周京律。
和許言聊著影片,周京律從旁邊經過,周京棋把鏡頭對準了周京律:“大哥,和言言打個招呼。”
看著周京棋的鏡頭,周京律一笑說:“言言,在那邊玩得開心。”
許言也朝周京律揮了揮手,笑著回應:“好的,大哥。”
臥室那邊,周京延聽著許言在書房裡的動靜,他兩手懸在鍵盤上空,轉臉看了書房那邊一眼。
以前,他們偶爾獨處,許言總會想方設法在他跟前找存在感,會主動找話題跟他說話。
現如今,她話很少,幾乎不主動找他聊天。
聽著許言在書房和周京棋聊完影片,周京延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走去書房門口,敲了敲房門,淡聲問她:“今晚不打算睡覺了?”
周京延的出現,許言連忙坐直身子,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不好意思。”
又解釋:“我忘了你也在這裡。”
“……”
許言不解釋還好,她一解釋,周京延臉色有點複雜。
她倒是坦白。
然而,也沒和許言較真,他只是轉身回臥室了。
看著周京延離開的背影,許言退出微信,關上電腦也過去了。
前腳剛回臥室,周京延的手機響了。
從兜裡拿出手機,周京延看了一眼來電提示,走去落地窗那邊接聽了。
電話那頭,溫蕎的聲音溫柔地傳過來:“京延,大家說去樓下的酒吧坐坐,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