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握著方向盤,周京延聽笑了,“怎麼著,跟我在一起還得掰著指頭數日子?”
許言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要安排自己,要計劃一下。”
前些日子已經向星辰科技投了簡歷,對方那邊是老闆直接給她回覆的,說她隨時可以過去報到。
現在是五月上旬,她打算這個月把離職辦好,下個月就過去報到,所以周京延不能耽誤她太久。
周京延說:“個把月吧。”
個把月,那應該能和對方溝通。
在心裡計劃著,許言說:“那行吧。”
沒一會兒,兩人到了公司,周京延把車鑰匙扔給安保經理就和許言一塊進大樓了。
“周總今天和許總一起來公司的?”
“周總今天居然和許總一起來公司,周總又要公關了?”
“周總早,許總早。”
“周總早,許總早。”
員工的打招呼,許言輕輕點頭以示回應,周京延兩手抄在褲兜,以眼神回應。
不過兩人的同框,到底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議論紛紛。
甚至還有人打賭,說他倆是粉飾太平,還是日久生情。
幾乎都是賭前者,說是粉飾太平。
十一點多,許言拿著兩份檔案從另一個副總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溫蕎的聲音忽然從前面傳來。
“言言。”
許言抬頭看過去,看到是溫蕎,她客氣打招呼:“溫蕎姐。”
溫蕎熱情的走近,一臉笑說:“給你帶了些甜品過來,放在你的辦公桌上了。”
許言:“謝謝溫蕎姐,只是以後不用這麼客氣的。”
溫蕎抬手把許言臉邊的散發撩到耳後,“我們倆還客氣什麼啊。”
說完,她手從許言臉上拿開,許言看到她無名指上戴了一枚鉑金鑽戒。
戒指很簡單,男女都可戴的款式,她好像在哪見過。
想著這枚戒指時,周京延從辦公室出來了。
“京延。”
溫蕎笑著走過去,許言下意識也看了過去。
還特意看了一眼他的左手。
原來是在周京延的左手無名指上見過這款戒指,難怪那麼熟悉。
看著兩人的對戒,許言想起了她和周京延結婚,他們只領了結婚證,周京延什麼都沒給她買。
婚戒也沒給她買。
婚禮也沒辦,只是京州集團發了一份她的上任公告。
想著這些,溫蕎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她說:“言言,我和京延還得去政府一趟,那我們先走了,你慢忙。”
許言很快回過神,給他倆把路讓開,“嗯。”
淡淡看了許言一眼,周京延的眼神沒有過多停留,也沒和她打招呼。
好像,昨天晚上那個曖昧的人不是他。
兩人和她擦肩而過時,溫蕎小聲責備周京延說:“京延,言言怎麼說都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以後這種大專案,你還是帶著言言一點。”
周京延則是懶聲回她,“自己什麼身體狀況不清楚?少操點心。”
回頭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許言只覺得那一對戒指格外耀眼。
*
傍晚下班回家,周京延沒回。
她和陸瑾雲兩人一起吃的晚飯。
飯桌上,陸瑾雲兩手端拿著碗筷,一本正經看著對面的許言問:“言言,你跟媽說句實話,你和京延現在到哪一步了?結婚三年,京延他碰過你嗎?”
一直都在盤算,小兩口要是生個孩子,周京延興許會收心一點。
可這都三年了。
陸瑾雲不得不懷疑,她兒子太不做人,一直在讓許言守活寡。
陸瑾雲的問話,一時半會,許言都不知道怎樣回她。
盯著陸瑾雲看了半晌,她才說:“媽,我和周京延打算離婚了。”
想來想去,還是說了實話。
“離婚?”陸瑾雲一下就炸了,“好好的怎麼要離婚?”
緊接著,又問許言:“是京延提出來的吧,那沒良……”
陸瑾雲沒罵完,許言連忙解釋:“媽,不是他提出來的,是我提出來的。”
聽著許言的話,陸瑾雲瞬間安靜。
看了許言好一會,她問:“言言,是因為溫蕎回來了嗎?言言,溫蕎雖然回來了,但媽和周家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溫蕎她鬧不起事情的,媽幫你盯著京延。”
許言這三年來的隱忍,陸瑾雲都看在眼裡。
她心疼她,也氣自己兒子。
沒轍的是,不管罵周京延多少次,他都不當回事。
端拿著碗筷,許言平靜看著陸瑾雲,“媽,不是因為溫蕎,是我早就有這想法了,所以前些日子跟他說了。”
以前,她總是京延京延的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不喊京延了。
要麼用“他”代替,要麼直呼全名。
陸瑾雲見狀,勸她說:“言言,你先別意氣用事,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考慮一段時間好不好?畢竟能走到一起不容易。”
“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他還是像原來那樣,那媽也不勸你了,你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