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他:“怎麼都沒打電話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玩?”
接住欣喜若狂的周京棋,周京律一手攬著她後背,一手撩開她臉上的散發,笑著說:“晚上剛剛到家的,爸說你在這邊玩,我就過來接你了。”
兩手摟著周京律的脖子,周京棋抬頭看著他說:“大哥,你這次快一年沒回吧,我都想死你了。”
這時,許言和秦湛他們也過來了。
許言溫聲打招呼:“大哥。”
看許言過來,周京律鬆開周京棋,抬起右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言言,好久不見了。”
周京律雖然身材高大,雖然在部隊工作,平時看著也嚴肅,但他對周京棋和許言這些小姑娘還是很溫和。
秦湛他們見狀,連忙也跟著打招呼:“大哥。”
“大哥。”
“大哥。”
“周大少。”
周京律沒有一一回應,只是朝大夥點了下頭,就當作回覆了。
最後,他看向秦湛,道賀說:“秦湛,生辰快樂。”
秦湛連忙笑著回應:“大哥,回來怎麼沒提前通知,早知道就過去接你了。”
周京律笑道:“你們年輕人的熱鬧,我就不湊了。”
周京律比秦湛沈聿他們大,但只大三歲,不過他從小就沉穩,後來去了部隊,就更穩重了。
他也不喜歡燈紅酒綠的場合,不喜歡這樣的熱鬧。
他喜歡安靜。
一旁,周京棋則是挽著周京律的胳膊,片刻不肯鬆開。
周京棋從小就喜歡周京律,周京律考上軍校,進了部隊之後,周京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大哥就是她唯一的偶像。
和秦湛沈聿他們打過招呼,周京律就載著許言和周京棋先回去了。
周京律在前面開車,許言和周京棋並肩坐在後排座。
即便周京律對她很溫和,可每次看到周京律,許言還是怕他。
話不多的她,在周京律跟前更加話少,坐得也筆筆直直,沒周京棋那麼放鬆。
從內飾鏡看了兩人一眼,周京律問:“京延今晚沒來?”
周京律提起周京延,周京棋一臉嫌棄,“別提二哥了,溫蕎一通電話,他就走了。”
“更過分是,上次和溫蕎在酒店被記者逮到,還讓言言去冒充溫蕎善後,成天不歸家,言言跟他提出離婚,他又拖著言言不籤協議,大哥,你說二哥他是不是缺德?”
不等周京律回應,周京棋又說:“周家的缺德,都長他一人身上去了。”
聽聞許言提出離婚,周京律又從內飾鏡看了許言一眼。
她很喜歡京延的,走到這一步,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周京律沒接這話,他也不好接。
周京棋則是接著說:“大哥,你這次回來,一定要好好勸二哥,讓她給言言一條活路吧,他再這樣下去,我怕言言要抑鬱。”
沒結婚之前,許言多開心。
這三年,她是看著許言眼裡的光漸漸散去,看著她失去自我,看著她被她二哥虐得遍體鱗傷,沒了自信。
許言這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
換成是她,她早就把周家鬧的雞飛狗跳。
周京棋越說越氣,周京律淡聲說,“我找機會跟他談談。”
兄妹倆聊她的婚姻,一時半會,許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不說話。
沒一會,車子停在周家老宅門口,周京棋下車後,交代周京律說:“大哥,你送言言回去吧,不然留她在老宅,奶奶碰到她,又要提曾孫的事。”
“嗯。”周京律:“你回去了早點休息。”
“好。”
目送周京棋進了院子,周京律這才把眼神收回來,但車子沒啟動。
許言見狀,抬頭就看向了周京律。
周京律正好也在看她,他說:“言言,你坐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