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的第二年,周總瘋了

第33章 專案簽完了,我們去辦手續吧

到了客廳,果然看到秦湛也過來了。

兩人都喝了酒。

看許言從二樓下來,秦湛兩手抄在褲兜,抬頭看著許言,一笑地說:“許許,把人給你送回來了。”

許言笑著走近:“麻煩秦少了。”

許言莞爾而笑,周京延帶著些許懶意,轉臉看向秦湛說:“老秦你回去吧,我這邊沒事。”

“行。”秦湛笑著回應,又看向許言,輕輕拍了她胳膊一下:“許許,那我先回去了,京延交給你了。”

秦湛的言語動作裡,除了打招呼,明顯還有安慰和同情,同情她被忽視,同情她身為妻子,卻是周京延生活的局外人。

許言點了點頭:“好。”

一旁,周京延卻淡聲道:“老秦,她不是三歲小孩了,不用你哄她。”

“……”

迅速轉臉看向周京延,看了他半晌,秦湛才笑道:“行,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秦湛轉身就先走了。

他對許許這態度,許許到時候鬧離婚,他要是勸和,他秦湛是孫子。

目送秦湛走出玄關,許言轉臉看向周京延的時候,神色漸漸淡了下來。

他不對她客氣,他也不允許別人對他客氣。

進了臥室,看秦湛把脫下來的外套扔在沙發上,許言淡聲說:“我去泡杯茶。”

“嗯。”周京延扯了一把領帶,聲音很輕。

沒一會兒,許言端著茶回到臥室時,周京延已經倒在床上睡了。

他沒洗澡,也沒換衣服,手臂擋在眼睛上,就那樣睡了。

神情淡淡站在一旁盯著周京延看了半晌,許言彎腰把泡好的綠茶放在旁邊的茶几上。

轉過身,她垂眸看著床上的周京延,靠近不是,不靠近也不是。

發呆盯著他時,江嬸突然敲開房門進來了。

許言見狀,回過神,扭頭看向門口,“江嬸。”

江嬸則是端著另一壺茶水走近說:“少夫人,這醒酒茶醒酒更管用。”

許言無奈一笑:“已經睡了,什麼茶都用不上了。”

江嬸把醒酒茶放下,繼而站在許言旁邊,看著床上的周京延說:“少爺今天簽了大專案,按理來說應該挺高興的,怎麼看他沒那麼高興。”

許言搖了一下頭:“不知道。”

“溫馨!”

許言話音剛落下,周京延突然輕喊了一個名字。

一旁,許言和江嬸的臉色頓時都變了變,雖然都沒聽清全名,但是那個溫字卻特別清楚。

震驚盯著周京延看了好一會兒,江嬸這才回神,連忙安慰許言:“少夫人,少爺只是喝多了,喝糊塗了,你千萬別當真,千萬別當回事。”

江嬸的安慰,許言把落寞的眼神收起來,一笑地說:“我知道,我沒事。”

周京延為什麼不高興?

可能是因為她礙眼了吧。

後來,周京延在熟睡的時候,又輕喊了幾聲溫馨的名字。

許言沒管他,拿著自己的東西就去隔壁房間了。

*

第二天早上,許言起床出門時,周京延也從主臥室出來了。

他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周京延。

兩人在走廊撞上,許言大方地打招呼:“早。”

周京延若無其事回她:“早。”

沒一會兒,兩人在餐桌上吃飯時,相對而坐,各自吃自己,都沒開口和對方說話。

直到許言來了一通電話,她起身去旁邊接電話時,江嬸才在旁邊小聲批評周京延,她說:“少爺你真是的,昨天晚上喊了一晚上溫家二小姐的名字,你這讓少夫人多難堪。”

“以後少喝點酒,省得犯糊塗。”

昨天晚上,許言眼中的那抹落寞,江嬸大半晚上沒睡好覺。

聽著江嬸的話,周京延兩手端拿著碗筷,吃飯的動作停止,抬頭就看向了許言。

看許言跟沒事人一樣,剛才還不以為意的打招呼,周京延呵聲一笑,果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動情緒。

餐桌旁邊,江嬸見周京延沒回他的話,她又小聲說:“少爺,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聽到沒?以後少喝酒。”

周京延把眼神從許言那邊收回,一笑道:“行,聽江嬸的。”

“這才對嘛。”江嬸眉開眼笑,又交代他說:“少夫人挺好,也挺能幹的,少爺你以後和少夫人好好過日子。”

周京延往嘴裡吃了一口粥:“行。”

片刻。

許言接完電話坐回餐桌跟前,隨意吃了幾口東西,就起身去上班了。

下了臺階,準備去車庫開車時,周京延的車子停在她跟前了。

車窗被開啟,周京延兩手握著方向盤,一臉鬆散看著許言說:“上車。”

垂眸看著周京延,許言最後還是開啟了副駕駛室的車門,還是上車了。

或許,周京延也是想和她談談離婚的事情。

車子駛出御臨灣,兩人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當週京延把車窗開啟一條縫,給他自己點燃一支香菸時,許言這才轉臉看向他說:“專案簽完了,我們去辦手續吧。”

煙霧順著車窗縫隙飄散出去,車裡沒有香菸的味道。

周京延把香菸探在車窗外撣了一下菸灰,似笑非笑地說:“昨天釋出會,今天就去辦手續,許副總做事都這麼有效率?”

許言臉色微微一沉:“周京延,是你自己說的,個把月的時間,等專案簽完就會去辦手續。”

把手中的香菸彈開,周京延看了許言一眼:“我說話這麼管用?那我說這婚不離了。”

周京延耍無賴,許言臉色發白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後才說:“周京延,你怎麼能這樣?你這麼大的老闆,怎麼能言而無信。”

不等周京延開口,許言又退一步說:“今天不去可以,明後天你看可以嗎?我們先去把申請提交了。”

周京延兩手握著方向盤,沒有口說話。

許言見狀,喊了他一聲:“周京延。”

這時,周京延也有些火了,看著許言回了句:“許言,我周家就讓你這麼委屈?”

周京延的質問,許言望著他,不再說話了。

委屈?

沒有婚禮,沒有婚戒,三年獨守空房,還要幫他處理風流後事。

眼神落在他無名指的那枚戒指時,對了,還有他和別人戴著對戒,還有昨天的釋出會,他的風光時刻,他的耀眼時刻,都是另一個女人形影不離陪在他身邊。

細數件件,哪一件不委屈?

吞了口唾沫,許言沒說任何委屈,也沒有指責他的不對。

她只是盯著周京延看了片刻,然後淡漠地收回眼神,轉臉看向了車窗外。

看車子駛向高架,看著建築物飛速從她跟前掠過,許言眼圈紅了。

拉著車門手柄,她不想再和周京延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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