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笙並沒有回答,只是雙膝一軟,趴到地上,扔劍求饒。“我錯了,還請陸兄饒命,車裡裝載著我朔方閣多年積攢的財富,更有獻給恭王爺的一些珠寶,全都贈給陸兄。”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陸無病搖了搖頭。
一劍刺穿佟玉笙的心臟。
看著此人垂落的手掌處,跌落的幾根藍汪汪的長針,心腸又硬了三分。
小蘭師姐說過的,江湖險惡,最忌心軟。
雖然她自己做不到,但是,我卻是記住了的。
“殺了。”
陸無病揮了揮手,管家和唐奇、王家叔侄幾人連忙撲上去,把十幾位隨從殺了個乾淨。
“少爺,是金銀珠寶,有不少名貴物件……”
管家眼神興奮,檢視了馬車裡裝著的東西,附耳小聲稟告。
“有多名貴?”
陸無病心裡明白,這應該是朔方閣佟長友見勢不妙,留的一著後手。
此人捨不得放棄基業,心存僥倖,想要強行一搏。
但又生恐真的戰敗,所有財物便宜了敵人,就留了後手。想辦法送自家兒子,從地道逃生。
至於東海劍派弟子,也許是在城外某個聚集點等著,匯合了才一同上路。
大抵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因此,朔方閣的好東西,被其少東家帶著,還有王府太監一起,最後的去向也很好理解。
走到近前,掀開車簾一看。
陸無病就深吸了一口氣。
金銀倒也罷了,雖然很多,陸無病也不是沒見過,自家地窖就有。
他主要是看著那些流光溢彩的頭面、掛飾以及各種環佩有些發愣。
想過會有不少財貨。
沒想過會有這麼多……
兩車啊,整整兩車。
而且,那些金玉之器,件件精美,流入市場,估計能賣出高價。
“分成三份,一份送到金玉堂,一份送去天星峰,一份留給自家,招募可靠人手。收養孤兒置備藥物……”
陸無病輕吐一口氣,不再多看這些財貨一眼,只是輕輕撿起一隻藍玉鳳頭簪。
此簪波光如水,像是一汪碧湖蘊藏其中,多看兩眼,就感覺那鳳凰好像要活過來,振振欲飛。
‘難怪大師兄對這枚簪子這麼念念不忘,總想著拿來討好小蘭師姐。
原來,這東西是真的很漂亮……只要是女的,估計也沒誰能拒絕得了。’
陸無病把玉簪收到懷裡,搖頭失笑。
心想朔方閣演的一場好戲。
可惜,他們與大飛賊宮無影的一些密謀,還未來得及實施,就已煙消雲散。
“少爺,這些人身上除了一些財貨,並無武功秘籍。”
王鐵頭人長得憨,說話也憨,關鍵是手還比較黑。
陸無病看了他一眼,都不太想說話了。
伸手指了指癱在地上扭動的東海劍派親傳七弟子,“帶上,先止血,別讓他死了。”
“是,少爺,這人還留著做甚?要我看,直接拍死得了。”
“鐵頭,就你話多。”
王鐵頭話音剛落,就被王忠一巴掌拍在後腦上,拍得他眼冒金星,再不敢多說,低頭耷腦連忙拎起武中雄,如同拎著一隻兔子般輕巧。
這就是為什麼陸家明知道鐵頭是個莽貨,腦子不太好使,仍然付以重任的原因。
這小子一身筋骨強悍,力量天生不凡。
雖然外家功法只練到九品境,但是,八品境的唐奇和王忠,已經打不過他。
區區九品武夫,只是十七歲,雙膀就有七八百斤力量。
可想而知,這傻小子再練下去,會是何等模樣。
陸無病都有些期待……
如果多加培養,讓這傢伙練了金縷衣以及一些上乘武功之後,會不會培養出一員猛將?幾人也不去管地上的屍體。
只是急急忙忙把馬車趕入一旁山林,找到林木繁茂處。
陸無病直接下令。
“王師傅,鐵頭,你們挖坑偽裝……貴叔手巧,結藤機關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陸無病交待一句,抬眼望向山外天光照入之處,眼神一片冰寒。
這裡,就是自己選擇的決戰之所。
而東海派第七弟子,就是香餌。
過了一刻鐘,所有準備工作全部完成,四周仍然沒有動靜。
陸無病都有些佩服,某位大派掌門的謹慎和忍耐。
他反手一刀插入武中雄的大腿,聽著對方的慘嚎,問道:“若是說出【金鯉躍波】身法和東海碧波劍法,我就讓你死得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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