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上!”
張耀一聲號令出口,卻沒有聽到身後喊殺聲。
心裡覺得奇怪,轉頭望去。
就看到一張冷笑的臉。
“噗哧……”
後心劇痛,心臟已被刺穿。
劍鋒穿胸而過,一股寒意直透腦海。
“你……”
張耀身體一軟,不敢置信的看著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副都頭滕三郎,只覺得全身力氣都飛速溜走。
“張都頭,忘了告訴你,家師【伏龍劍】,我這一身所學,就是出自【金玉堂】啊。”
張耀當場瞪大雙眼,氣息斷絕。
死不瞑目。
“弟兄們,金玉堂能毀掉嗎?”
“不能……”
身後一片激昂,一雙雙眼睛恨恨看向倒地身死的張都頭,若不是此人已然身死,定然會有人上前再戳他幾個窟窿。
看看他做的什麼事情。
竟然想要二話不說,就洗劫沈家。
真是自尋死路。
“那麼,張都頭到底是怎麼死的?”滕三郎笑問道。
“瘋劍客出手攻擊,我等阻攔不及,張都頭力戰而亡。”
身後幾位騎著高頭大馬的青年笑著答道。
“那爾等為何沒有傷損?難不成,瘋劍客手下留了情?”
聽得這話,身後數人,立即掏出腰間刀劍,在身上肉厚之處,噗噗刺了幾下。
痛得呲牙裂嘴,卻是笑意不改。
這種情形,看得人群之中七八人,面色大變,轉身就想逃。
還沒逃出兩步。
就已被身後刀劍刺死。
這些人自然就是張都頭的親信。
死得理所當然。
畢竟,瘋劍客是瘋的嘛。
他既然已經出手了,不多殺幾個人,怎麼看都不真實。
到了此時,滕三郎才微微點頭,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靜靜等待。
他知道,城尉雷洪性情粗莽,慣常以勢壓人,對部下兵士非打即罵,時常呵斥,少結恩義。
這都不算什麼大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此人經常閉關苦修,並不耐煩操持軍務,別說練陣了,平常招募和訓練,全都是手下各人負責。
因此,雷洪並不會知道,城衛軍中,除了有限的幾個親信,其餘人等,都有受過金玉堂的恩惠?他完全不明白,金玉堂紮根地方數十年,到底代表著什麼。
……
李明燦都頭,帶著三百人,橫衝直撞前往回春堂。
剛剛轉過長街一角。
遠處亭閣之上,就冒出幾個黑影。
“哧哧……”
箭矢如雨般落下。
他還沒反應過來,身旁七八人已經倒下。
李明燦心中狂震,翻身落馬,手中長刀舞成一團光幕,斬落箭矢。
嘭!一支長箭已然射到,箭鋒吞吐三寸氣芒。
“四品……”
李明燦眼睜睜的看著這一箭,徒勞揮刀。
只是斬了一道幻影,喉嚨微痛。
整個人向後飛起,重重跌落血泊之中。
“退……退走。”
身後幾位著甲騎馬精銳,連忙撥馬迴轉,兀自高喝道:“瘋劍客太過兇猛,咱們抵擋不住,回春堂去不得,回去稟報城尉大人。”
……
‘好吧,這裡也是瘋劍客出手。我怎麼就不知道,自己能分身數個,同時擊潰幾路人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