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道長行蹤不定,並不會長期居於香州青雲觀中。聽說他大多數時間,就是混跡於市井之中,滿身邋遢,跟個叫化子似的……對了,道長酷愛杯中之物,身上一直掛著黃皮酒葫蘆。”
姬文秀無奈道。
這時候,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總覺得到處都是亂臣賊子。
“只信任一個行蹤不定的老道士。”
陸無病有些無語。
這時怎麼找?遠水救不得近火。
“還有呢?”
“還有……”
姬文秀偷偷看了一眼歐陽蘭,小聲道:“還有就是天星宗秦懷英師叔了。”
“孃親!”
歐陽蘭並不奇怪姬文秀為何會知道自家孃親的名字。
她只是奇怪,對方為何會如此相信她。
按理來說,她們並不相識。
在山上那會,也沒聽孃親提起過朝廷的事情。
不過,此時不是想太多的時候。
……
幾人一路急趕。
經過一處城池,都是過門不入,沿著河畔,踏草而過。
以陸無病的看法,有著姬文秀加入隊伍之中後,任何人,都是潛在的威脅。
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以快打快,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把這個“燙手山芋”,先送出香州再說。
當然,送到天星宗也可以。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停下,官府辦案……”
剛剛繞過城池,前方就有七八位黑衣捕快,急急追了過來。
為首一人身形矯健,打馬疾奔,揮舞著腰刀。
身後更有數騎齊聲叱喝。
“殺了人就走,真是膽大包天。”
“我等,殺人?殺誰了?你們認錯人了吧。我天星宗向來安守本分,從不枉殺好人。不對,根本就沒殺人。”
歐陽蘭雙眉一軒,怒道。
“一男二女,醉湖居的兇案,有人都已看清爾等面目。有什麼辯詞,跟我回去,與縣令老爺細細分說吧。”
為首捕頭義正詞嚴。
“各位,本人乃三湖縣捕頭燕士雄,平生從不冤枉一個良善……到底是不是你們動手,待會自能分說明白,還望爾等不要自誤。”
說著話,幾人揮舞腰刀,下馬把陸無病幾人就圍了起來。
拿鎖鏈的拿鎖鏈,端長槍執弓箭,各自殺氣騰騰。
“我等……”
歐陽蘭顯然沒見過這等陣仗。
天星宗與官府一向交好,也不會與差役起什麼衝突。
尤其是在香州地界,更是大有威名。
這捕頭聽到自己報出身份,仍然不依不饒,堅持要抓回去分辯,就有些離譜。
“殺人,搶馬。”
陸無病嘆氣道,這人眼神閃爍,口不對心,他哪裡看不出來。
“快要來不及了。”說著話,他抽劍出鞘。
“嗡……”
劍光如練。
已然刺入捕頭燕士雄的喉嚨。
那捕頭顯然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眼中露出驚悚、不敢置信神情。
手中長刀甚至沒有揮動起來,已然被刺中要害,當場倒地斃命。
“痛快。”
姬文秀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身形一動,手中短劍已經劃出半輪彎月,掠過兩個持刀捕快的頸側。
歐陽蘭稍慢了一點點。
長劍一卷,卷飛三支利箭,數點星光閃動,已是殺入捕快之中。
照面之間,就有七人倒下,餘下一人,連滾帶爬,上馬揮鞭轉身就跑。
“不關我事,我什麼也不知道,少俠饒命啊,都是燕捕頭做主。”
“不要追了。都是一些小手段,想要拖時間而已。快走。”
陸無病回頭望了望,也不去追擊那逃走的捕快。
揮了揮手,各自躍上一匹馬,同樣打馬急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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