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那小子一看就桃花蓋頂,你還湊過去,是不知道一個死字怎麼寫啊?”“切,道長爺爺您就別說什麼情不情的了,我跟陸師兄沒那回事,就是朋友而已,肝膽相照知道不?”
姬文秀橫了他一眼,面色鄙夷,又道:“若是道長爺爺能懂得這個情字,也不至於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沒給咱尋個道長婆婆。這些年來,荒山野嶺,三更雨五更寒,不太好受吧?”
“呸,呸,道爺我是不想找。”
老道士氣得哇哇叫,偏偏又不能反駁。
畢竟小丫頭說中了。
他心下羞惱,在青色毛驢背上連翻兩個跟頭,吹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
日正當午。
陸無病進了明陽城,隨便扔了兩個銅板,問了問路。
找到了城南金玉堂。
這裡屋宇連綿,鱗次櫛比,遠遠的,就能聽到沈府之中傳出的呼喝練功聲音。
“沈師叔果然在明陽城置辦了好大家業。聽小蘭師姐說,沈府佔地數百畝,金銀滿倉,弟子多如牛毛。
名下更是有著許多商鋪、礦產、酒樓,可謂豪富之極。他甚至有著沈半城的雅稱……別的暫且沒看出來,這院子的規模,就有些嚇人了。”
陸無病抬頭看了看沈府規模,心中瞭然的同時,又有些明白為何小蘭師姐說起天星三脈的時候,神情那麼奇怪。
以他這幾天在山上的經歷來看。
望天崖一脈,雖然是掌門主脈,卻是過得清貧自守。
平常飯食不能說吃不飽,只能說平平常常。
就連普通的藥膳,都只能緊著親傳弟子享用,普通弟子是連嘗都嘗不到的。
顯然,望天崖一脈,並沒有得到什麼財源。
多半隻是收取弟子時得些孝敬。
或者是在山下行俠仗義,得到一點謝禮而已。
說起來三脈同宗,估計是各過各的日子。
如沈連城師叔這裡,就過得很舒坦,基本上把主要精力放在山下,不多過問山上諸事。
而當日見著的那位厲飛鷹厲師叔,看他大馬長槍,一身的威風煞氣,像武將多過江湖高手。多半是把心思放到官場上,放在了軍中。
聚是一團火。
散是滿天星……
這樣的天星宗,看起來,情況不妙啊。
“不過,這好像與我也沒太多關係。
只要他們不在明面上互相攻訐爭鬥,保持一團和氣,我這修練生涯,照樣會過得很不錯。”
陸無病沒有先行前去拜訪沈連城師叔。
只是看了兩眼沈府的排場,遠遠避開進出人流,轉身向左。
沿長街行了半炷香時間,終於看到一處門前有著兩棵樟樹的小小庭院。
門上牌匾寫著【陸宅】二字。
庭院前方青石坪中,此時停著一輛馬車,正有小廝侯著,也不知是不是有客人到訪。
這就是陸家搬來明陽城所居之地了。
“貴叔!”
陸無病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沒見到管家出來,卻有一個小小身影,邁著小短腿急急跑出門來,東張西望。
一眼望見,歡喜叫道:“少爺。”
正是貼身小丫環翡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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