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近了,香味撲鼻,實在是引人饞蟲。
歐陽蘭聞聽此言,也是微微發怔,沒有說話。
倒是那麻臉女人,卻是突然出聲了。
“喲呵,你這小白臉還挺謹慎的嘛,裝模作樣的有什麼用?
出門在外,越是擺出防備姿態,越是會讓人看出江湖經驗不足。除了一張小白臉,簡直一無是處。”
“嗯?”
陸無病和歐陽蘭突然轉頭,奇怪看向一旁的麻臉少女。
只所以說是少女,實在是,這麻臉女人雖然長得讓人不忍多看一眼,但是,聲音卻是極為好聽。
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
不過,再好聽的聲音,配上這付尊容,那就不怎麼讓人享受了。
何況還是在罵人。
“看什麼看?還有你。一臉的花痴模樣,被這個小白臉勾引得五迷三道的吧?
有你後悔的一天。呸……看著你們倆就不舒服。氣死我了!”
“兄臺莫怪,拙荊家中遇到悲慘事情,受到刺激,腦子出了點問題。
因為某種原因,尤其見不得年輕少年男女。”
藍袍書生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滿臉歉意。
他這樣說了一句,立即滿臉溫柔,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小碗湯,輕聲道:“別生氣了娘子,氣壞了身體多不好,還是喝點湯吧。
這羊骨湯聽店家說熬了三個時辰,最是滋補不過。”
這人動作雖然輕柔,勺子卻是精準而堅定。
一口肉湯喂下,堵住了麻臉少女的嘴巴。
當然,只是暫時的。
剛剛喝了一口肉糜湯,麻臉少女轉過頭,就再次開罵。
不過,這次就是針對藍衫書生了。
“別跟我裝什麼好人,你不就是靠著賣了溝子,從東夷人那裡學了套刀法。
憑著油頭粉面,再勾搭靈蝶谷弟子,偷學輕功身法……”
“別罵了別罵了,我知道,我就是這麼個人。娘子你若是實在不喜此店菜品,等會為夫去殺兩隻雞崽,親自下廚做給你吃。”
“唉,拙荊的病越來越嚴重。她會臆想出種種荒誕故事來,實在是讓兩位見笑。”
藍衫書生臉色發黑,卻難得的沒有生氣,情緒極為穩定。
仍然很是熱情的招待陸無病兩人,還貼心的一人舀了碗湯。
把好客的主人姿態,擺得十足。
“我倒是覺得,她沒病,反倒是你有病,病得還不輕。”
陸無病笑呵呵的說道。
看了看眼前那兩碗羊肉湯,搖頭說道。
這話一出,歐陽蘭全身肌肉崩緊,手按在劍柄之上。
無論這話多麼離奇,只要小師弟說了,那就是真的,一定有他的道理。
雖然,她一點也不覺得,那麻臉少女就沒病。
簡直是病入膏肓。
尤其是對方,罵自己是“花痴”,差點沒罵得歐陽蘭暴走,你眼睛喝湯喝醉了嗎?
四周食客,突然全都安靜了下來。
看向靠門這一桌。
顯然,這一桌的熱鬧,也讓這些路人們感覺稀奇。
尤其是,這種離奇爭端,發生在俊男美女身上,更會額外引人注目。
當然,麻臉少女的罵詞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罵得夠新鮮,夠惡毒。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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