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穿牆術,穿開封府的城牆,估計都不等你靠近城牆施法,神魂就會直接被城牆中的禁魔陣法灼燒成飛灰。還有土遁之術,飛天之術等。
別說籠罩整座開封府的國運法網了,普通修士恐怕就連大松神朝京都的守護陣法一關都過不去。
整個開封城,除了三十六城門外,幾乎是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其防護之強,較比一些仙門的守護大陣還要恐怖千百倍不止。
“這探查寶鏡反應還挺靈敏!”
牛鈞看到開封城探查寶鏡的鏡光襲來,心念一動,便消失不見。
等他再次出現,已經落在了城門之前,隱去了身上法光,變得與常人無異。
“從哪來的,有沒有門帖或者路引?”
開封府人口數百萬,自然不會像鄉下一樣讓人隨意進出,想要進入,就需要有開封府開出的進出門帖,或者各府縣開具的出入文書。
通行文書上,不僅有記載著其人籍貫,長相和特徵,還要明確寫著擔保人,開具證明人,然後加蓋法印。
對不上號,你就慘了,會被直接抓去坐牢,三堂木下諸般罪名,總會有你的一份。
“自然是有的。”
此時的牛鈞身穿道袍,拿著一卦幡,整個人一副仙風道骨模樣,聽到城門守衛詢問,直接就拿出了一份道牒。
大松神朝崇道又信佛。
無論是道牒,還是佛門文書,都是好東西,能暢通無阻,自由出入各大城池。
城門守衛接過來一看,念道:“餘杭縣,萬法觀,萬法真人?”
牛鈞聞言點頭,微笑不語。
這道牒自然是假的,所謂的餘杭縣萬法觀也不存在。
但牛鈞既然敢拿出來就不怕對方能看出來。
畢竟這道牒上的王朝法印可是做不得假,莫說一個小小的城門守衛,便是那大松神朝的國運金龍通靈,也難以分辨道牒上的法印真假。
因為這道牒上真的有蘊含大松神朝的王朝國運。
“行了,進去吧。”
城門守衛將道牒交還給牛鈞,沒敢像對待其他入城百姓那般索要錢財。
畢竟眾所周知,出門在外有三種人不能招惹,其中一種人就是道士。
城門守衛又不是真傻。
不可能為了幾文錢就得罪一個術士。
“多謝小哥。”
牛鈞笑吟吟的說道,說完便徑自走入了開封城。
白蓮教的叛亂也好,江南府的慘劇也罷,亦或者是大松神朝地方上的貧苦混亂,都無法影響到開封城的繁華。
只能說這開封城不愧是神朝京都,人道鼎盛之地。
在這裡住著,根本不用擔心妖魔作亂,就連街面上的巡邏兵丁,也都是有武道修為在身的好手,尋常的小妖小鬼都不夠他們一刀劈的。
甚至就連有著百年修為的妖魔惡鬼,被這些兵丁手持符文加持的矛弩一圍,頃刻間就要被打成篩子。
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來了開封城後,都得窩著。
哪怕是牛鈞這等真仙,在這億萬人道願力凝聚的國運法網籠罩下,都不由的全身一沉,有種負重而行的既視感。
甚至這還是國運不穩的大松神朝。
真要是大松神朝巔峰盛世,恐怕是真仙真神,面對開封城的國運金龍,都要退避三舍。
“大松神朝已經是日暮西山,神朝法網尚且有如此的壓制力。”
“這要是換成趙太祖當政,開封府方圓百里,恐怕連道法都要失效。”
“難怪那嫦娥不願意來這開封城,原來如此。”
牛鈞細細感知著自身狀態,心中恍然。
這大松神朝的國運法網雖然對他影響不大,僅是讓他有種輕微的負重而行感覺。
但不要忘了。
真定界的上限僅是地仙,而不是牛鈞這種超規格的真仙。
換句話說,就連牛鈞這等超規格真仙都要受到大松神朝的國運法網影響,真要是一尊地仙前來開封城,其一身修為境界能發揮出三五成的實力就不錯了。
那嫦娥儘管是天上仙人下凡,但其修為境界卻沒有徹底恢復,一身修為境界最多不過合道境界罷了,就連地仙都不到,又如何願意來這開封城。
而這還僅是大松神朝王朝末年的情況。
真要換做神朝巔峰,恐怕就算天下謫仙下凡,都要退避三舍。
想到這裡,牛鈞抬著頭看著天空,在他的法眼下,開封城上有一條金龍飛舞,雖然它已經很老了,看上去很疲憊,已至暮年,就連身上也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的。
但這些都是表象。
這國運金龍真要爆發,如徐鴻儒,國師慈航普度之流,恐怕就連反抗之力都沒有,根本就不可能是這國運金龍對手。
除非內部瓦解。
不然,這條氣運金龍在崩潰之前都是無敵的,真仙境界下不會有對手。
因為它代表的是大松神朝億萬黎民。
問題是,國運金龍不是活物,而是死的,它只有本能,甚至還要受大松天子的操縱。
所以才有了慈航普度,竊取國師之位,藉此來不斷吞噬大松神朝的國運,實現自己的化龍飛昇之夢。
沒辦法。
很多時候,堅不可摧的堡壘,都是被人從內部攻破的。
大松神朝很強,只奈何其內部不穩,所以才給人可乘之機,讓國運金龍衰弱到這種地步。
當然,這些都跟牛鈞沒有太大關係。
他掐算了一個法決,很快就推算出宗子美的所在,然後拿著卦幡便朝宗子美所在走去。
只見那卦幡隨風飄蕩,上書一行楷書。
“痴男怨女離合散,天機算盡續前緣!”
別問。
問就是算姻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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