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塔其米的到來,整個大墳墓殘餘勢力的氛圍瞬間就是一變。
它們心心念唸的無上至尊,它們無比渴望的無上至尊回來了。
對於納薩力克大墳墓的npc們來說,對於無上至尊(玩家)的忠誠是如同呼吸一樣的本能,原本只有安茲一個人,它們自然就一切跟隨安茲的腳步。
但是當塔其米這個公會的實際最初創立者來到後,所有殘餘的npc都陷入了混亂之中,賽巴斯反應最為激烈。
這位老管家打扮的男人就這樣直接跪在了塔其米麵前,頭顱深深地觸及地面,那力道之大甚至把堅實的地面砸出了一道道裂痕。
賽巴斯什麼都沒說,它已經激動到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發出一聲聲不成調的嗚咽。
但這還沒完,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存在,正不斷從傳送門中走出。
這些生物的樣貌古怪奇特,但是每一個都如同一把大錘狠狠擊打在每一個npc的心上。
緊跟著塔其米走出來的是一位頭生不對稱雙角,容貌如同長牙滷蛋的異形。它穿著紅色武士大鎧,手持黑色的武士刀。
“建御雷大人!!!”
雖然一些細節有所不同,但科塞特斯無比確認這就是創造它的無上至尊—武人建御雷。
下一位是一灘蠕動的液體,上面插滿了各種各樣不同的兵器還有許多人類的顱骨在上面不斷沉浮。
“泡泡茶壺大人!?”
泡泡茶壺的外觀要比遊戲裡變化大很多,它身上那些武器和顱骨都是升魔以外自己加上去的。
但是來自創造者和npc的連結,還是讓亞烏拉本能地明白眼前這坨東西就是它的創造者。
一想到馬雷被抓了,自己最近又受到的許多委屈,亞烏拉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跟著泡泡茶壺的是一位身穿華麗甲冑的鳥人,它出來後還饒有興趣的看了一圈,隨後它那張鳥臉上露出了擬人化的失望表情。
它是泡泡茶壺的弟弟,四十一位無上至尊(玩家)中的佩佩洛奇諾。
“夏提雅不在這兒啊,我還挺想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樣的。”
佩佩洛奇諾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一旁。
下一位是一個身穿黑色皮衣,身材纖細如同女性,但是頭部腫脹又伸出許多粗大觸手,就如同章魚一般的異形。
它是雅兒貝德三姐妹的創造,名為翠玉錄的玩家。
三姐妹中的大姐妮古蕾德和小妹盧貝多幾乎是同時對著自己的創造者跪下,只有雅兒貝德站在那裡全身不斷顫抖。
翠玉錄微微歪著頭(因為頭很大,所以顯得非常明顯)就那樣看著雅兒貝德。
妮古蕾德在旁邊趕緊拽了一下雅兒貝德的衣角,這一行為讓雅兒貝德再也無法忍受,它一把甩開了妮古蕾德的手。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憑什麼還敢回來!”
雅兒貝德抬起手憤怒地指向翠玉錄,它怒吼讓所有的npc都表現出了難以理解。
它為什麼要這麼和無上至尊說話?它怎麼敢這麼和無上至尊說話?!不管其他人的反應,雅兒貝德還在憤怒的吼著。
“你拋棄了我們,你們這些所謂的無上至尊都拋棄了我們,只有安茲,不,只有飛鼠大人留了下來,只有飛鼠大人是真正的愛著我們的……”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最後一個身影從傳送門裡出來了,就外表來說它看起來就是一個比較傳統的惡魔。
身高大約三米,頭上長著四根大角,口中獠牙突出,隨著說話不斷噴出火星子。
npc們沒有一個見過這個人,但是安茲卻對它再熟悉不過。
那個惡魔長著的明明是它的臉,準確說是它還是人類時候的臉。
“你是誰?”
即使有著強制冷靜,但安茲還是忍不住地問出了這句話。
“我嘛,我是鈴木悟。”
“你是鈴木悟,那我是誰?”
“這我怎麼知道,大概是成了精的ai吧。”
“那麼,那麼說我和朋友,公會的夥伴所經歷的一切……”
安茲不敢說下去了,它就那樣看著眼前自稱鈴木悟的惡魔,顱骨燃燒的火焰甚至都彷彿帶著乞求一樣微弱了很多。
“哦,那看來應該是假的,你只是盜取了我身份的一個ai。”
安茲顱骨裡的火焰熄滅了,對於它來說這大概就是閉眼。
安茲想著自己會怎麼樣,但是最後它還是什麼也沒發生。
它恨強制冷靜這一種族天賦託這個技能的福,就在剛剛它知道了自己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卻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它總是這麼冷靜冷靜的讓它想吐
雅兒貝德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它能感覺到那隻自稱鈴木悟的惡魔一出現安茲就如遭巨震。
雅兒貝德一把拉住了安茲的衣服,把它拽到自己的身後。
“飛鼠大人,不要聽它們的,一會兒我來抵擋,您看準機會趕緊走。”
“它走不開的,我會看著它的。”
塔其米站在對面平靜地說道“塔其米大人,請不要對安……飛鼠大人敵對,飛鼠大人所做也都是為了……”
“賽巴斯閉嘴。”
塔其米的一聲令下讓本來還想在說什麼的賽巴斯立刻停了下來,亞烏拉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如何是好,科塞特斯沉默以對。
雅兒貝德的大姐和三妹就那樣跪在地上,但是面對著的是雅兒貝德。
安茲在默默思考如今的戰力對比。
敵人都是曾經的同伴,對自己的能力瞭如指掌,而自己根本不知道它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哪怕它們只是保持原本遊戲裡的戰力,自己就絕無勝算。
而自己這邊的戰鬥力,科塞特斯、賽巴斯、亞烏拉還有妮古蕾德和盧貝多已經完全不用考慮,它們不站到對面就謝天謝地。
女僕團的戰鬥力太弱,純粹的花瓶,就算是還跟著自己也沒用。
威克提姆看起來搖擺不定,但它作為大墳墓的最後防線是依靠的只能死後發動的特殊能力,它本身的戰鬥力很弱,而自己的那些同伴毫無疑問都知道應對方法,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