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先回去,我有事要忙……”
沈佳期攥著那張紙,手心幾乎要掐出血來,風風火火地朝著知青所走去。
喬慧蘭拽著沈老貴就要跟上去:“孩子他爹,期期這是要去……”
他知道老婆子在擔心什麼:“放心吧,姓姜那小子還在關著呢,期期不是去找他的。”
聞言,喬慧蘭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都忙昏了頭。”
只要不是去找那小白臉,那就一切安好……
“那,咱還跟上嗎?”他皺紋滿布的眼角彎了彎,故意逗著他家老婆子。
喬慧蘭瀟灑地一扭頭:“跟什麼跟,回家!”
自從沈佳期落水後,整個人便脫胎換骨。
如今只有她欺負人的份兒,還沒人敢欺負到她頭上。
喬慧蘭唯一擔心的,就是期期對姜時堰餘情未了,會再次犯糊塗。
除了姜時堰,沒人能從她閨女手裡討到任何便宜……
沈佳期憋著一肚子的火,一路走到了知青所,順手借了老鄉的一點東西。
剛到門口,就見張梅梅掀開門簾,手裡提著一個竹編揹簍,正打算去地裡上工。
她的身邊圍著七八個知青,成群結隊地準備出發。
沈佳期單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握著個施肥澆地的長柄舀勺,橫在了道路中央。
霎時間,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從勺子裡飄出,燻得人有點辣眼睛,引來一堆綠頭蒼蠅嗡嗡嗡地圍著轉悠。
“好臭啊……”
“什麼味兒啊,比那八月的旱廁還要臭……”知青們紛紛捂住口鼻,誰也不敢靠近半步。
這沈佳期也算是知青所的常客了。
之前就三天兩頭地賴在知青所裡,天天纏著姜知青。
如今他們都退婚了,她還狠狠地整治了姜知青一把,姜知青至今還沒放出來呢,她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大家都想不明白,除了張梅梅……
見到沈佳期,她就像是見了鬼,頭皮發麻地往後退去。
沈佳期目光悠悠地穿過人群,落定在了張梅梅那驚慌失措的臉上。
呵!現在知道怕了?
晚了……
這時,一個剪著短髮,長得就一臉正氣的女知青,大著膽子問道:“沈丫頭,你這是幹嘛啊?你要想澆地就去外邊澆,這可不是玩兒的地方。”
這個女知青她有印象,叫文江月,來自省城。
之前大家都不待見原主,只有文江月替原主說過話。
貌似她是知青裡面的帶隊幹部,一個挺正值的小姑娘。
見到是她,沈佳期的態度緩和了幾分,掏出了懷裡的那張信紙。
皺巴巴的紙上,赫然寫著三個潦草的大字:對不起!
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
誰寫的對不起?
究竟對不起誰?
事情的前因後果又是什麼?
一切都是空白……
這就是葉昭昭和張梅梅承諾她的道歉信?
文江月看著那狗啃的字跡,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張梅梅的筆跡。
“沈丫頭,這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沈佳期目光威懾地瞪向張梅梅:“張知青,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張梅梅的眼神變得閃躲起來,臉上全是心虛的慌亂。
“沈佳期,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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