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確實不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葉軒凝視著眼前的手辦,鼠符咒的力量如流水般滲入手辦,樹脂的質感在光芒中逐漸柔軟、鮮活。
最先甦醒的是那雙眼睛,在察覺到眼前陌生的場景時瞳孔微微收縮,隨即舒展開來,帶著深邃而溫和的笑意。
棕色的髮絲在崑崙山巔的寒風中輕輕拂動,儒雅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們再一次見面了,葉軒君。”
“上一次你對我抱有警惕,並不願意接受我的建議。”
“現在,將我再一次具現的你,應該已經確定,崩玉雖然是屬於我的事物,但是在鼠符咒的力量之下,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的本質了吧。”
這不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在之前他達到身體的極限,始終無法跨越新的境界時,曾經具現過一次藍染,而藍染給他的答案是——他需要經歷一場死亡。
葉軒的實力相較於如今這個時間點,過於強大。
雖然在他之上還有著一個神明,但是在葉軒的內心中,他從未將那位神明當做自己要去追趕的目標。
修煉的努力並非是為了超越對方,只是單純的讓自己變得更強。
他追逐於力量,卻並不急切;或許他的修煉在常人看來足夠自律,乃至於過於艱苦,但是,他的內心,並沒有對力量過於急切的追逐。
行為可以欺騙他人,乃至於欺騙自己,卻無法隱瞞自己的“心”。
崩玉可以引導宿主的潛力,打破瓶頸,讓他提前達到他在未來本就能達到的境界;但是想要突破極限,葉軒首先需要明確一點,他的心到底想要什麼。
“崩玉的力量是將人內心希望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發展,但是葉軒,你所謂的極限之後,到底是什麼呢?”
這是藍染當時對葉軒所說的話,而葉軒卻給不出任何答案。
仙?神?聖?他對未來自己要成為什麼樣的存在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就如同藍染一樣,想要進化至更高的次元。
只不過藍染受限於世界,他的進化,即便排除潛力,仍舊有著盡頭;葉軒不同,人類的幻想之下,所謂的上限早已成為了一個“未知”,或者說,進化本就沒有上限。
所謂的“上限”,只是受限於潛力、體系、世界而已。
當然,崩玉也不可真的讓人無限進化,即便你擁有這份潛力;它自身的等級也註定了自身的上限。
葉軒看似明確了自己的未來,但是他對於這份未來並不堅定,在他的心中,他其實並不在乎成就怎樣的道路,也不在乎以怎樣的方式走上某一條道路,只要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強就夠了。
別人自然別無選擇,但是有著諸天垂釣系統的葉軒,卻擁有著太多的選擇。
他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待即可。
等待下一次垂釣的來臨,等待一次等級較高的垂釣之物的出現,他的實力自然而然就會迎來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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