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最後一記斬擊碰撞，刀鋒相抵的瞬間，氣浪炸開，地面在兩人的腳下崩裂，葉軒與藍染之間，刀光如電，每一次斬擊都帶著凌厲的破空聲。
不過不同於之前，這一次，藍染的節奏卻罕見地出現了滯澀，反倒是葉軒每一劍都精準地斬在他的薄弱之處，甚至隱隱壓制了他的攻勢。
刀光交錯間，藍染的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葉軒的進步，比他預想的更快。
“錚——！”
隨著最後的劍鳴聲，兩人將劍收起，藍染凝視著葉軒，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倒是沒想到，你的劍道精進的如此迅速。”
“就算是我，現在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了。”
藍染確實有些詫異，他雖然預料過葉軒或許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夠超越他，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上一次交手時，葉軒的劍術雖強，但仍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如今，僅僅一個月過去，葉軒的劍意竟已渾厚至此，甚至隱隱反壓他一頭。
“而且比起上次王權劍意的鋒銳，這一次你的劍意之中倒是多出了許多東西。”
雖然世界體系不同，嚴格意義上死神世界中的劍道並不存在所謂劍意這種玄妙的東西，主要還是以劍招、劍勢為主，仍舊屬於靈壓的戰鬥。
但他仍舊能夠在劍術的交鋒中從葉軒的劍上感受到一些特殊的意境。
風、水、木、山、雷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明明只是劍，他的眼前卻好似出現了天地萬物。
如果不是確定葉軒不會這麼做，他甚至都以為自己被鏡花水月給催眠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在劍道方面竟然有了這麼大的進步；葉軒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比起劍術的精進，更令他在意的是葉軒身上那種微妙的變化，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層面的轉變。
如果說之前的他在踏入全新的境界之後，自身展露出來的是一種超然物外的姿態，一眼便能看出和常人的區別；那麼現在，站在他面前的身影，卻給人一種奇異的疏離感。
不是刻意為之的傲慢，也不是故作深沉的冷漠，就像一幅水墨畫中突然出現的一抹異色，自然而然地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視萬物如無物的漠視？不，更像是自身已經站在了更高的維度，如同觀察者一樣去看待這個世界。
這種姿態與曾經謀劃了一切，屹立於所有棋子之上的作為棋手的自己有些相似，超然於棋盤之外，將萬物盡收眼底。
但又有所不同。
如果說當年的自己是以神明自居俯視眾生，那麼此刻的葉軒更像是.融入了某種更宏大的存在之中。
“我是什麼讓你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藍染沒有猶豫，直接問道。
之所以如此直接的詢問，也是知曉作為手辦的自身就算知道這些，也不會對葉軒造成任何影響。
“只是藉助鼠符咒的力量，以天道的視角，看到了更多的東西而已。”
“如果未來有一天，你擁有了靈王的位格，就會明白這種變化。”
葉軒淡淡的說道。
雖然說死神之中的靈王和帝皇在本質上並不同，但是靈王在死神之中擁有著近乎天道的視角也並不算錯。
作為死神世界力量的源頭，靈王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到了事物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