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前的最後一個週末。
早晨就下起了小雨,在這個酷暑天氣,這樣的雨簡直就是一場救贖,早晨算得上清爽了許多。
不過哪怕是這樣的天氣,清晨冒著雨的街道上,還是會出現一個穿著背心與短褲,踩著廉價運動鞋的少年。彷彿風雨無阻,日復一日的完成自己的修行。
看似隨性實則相當自律的月野弦自然買了一些早點回去,洗完澡後,才慢慢悠悠的去到了隔壁的房間。
清野見月家門口也沒有再出現諸如‘還錢’‘殺你全家’之類的字眼,也沒有再出現什麼硃紅色的油漆。或許是因為這種變化的緣故。
周圍的鄰居也對這個女孩有了更多的關照,時不時會送來一些水果點心之類的,算是對多年的鄰居情誼有個交代。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畢竟不是任何人都願意招惹麻煩。不管是月野弦還是清野見月,都願意相信人性中有更多善良的部分,只是很遺憾,又不是每個人都是月野弦。
招惹麻煩,承擔麻煩的後果對普通人而言太嚴重了,不落井下石似乎已經算是最好的局面。現在沒有了這樣的顧慮,更多的善意回到了清野見月的生活中,也只能說是一種錦上添花。
畢竟這些經歷已經讓女孩明白,什麼才是她生命中最特別,最重要,也最無可替代的東西。
只是這個東西是個壞東西,總是在人最措不及防的時候出現,不講道理,也沒有預兆。
下著小雨的天氣,是最能讓人安眠的天氣。所以晚睡了一點,要睡一會兒懶覺的女孩沒有那麼容易自然醒。
模糊中,卻感覺到了溫暖細膩的指尖觸及自己的臉頰。
很熟悉的觸感,讓人舒適,也讓人安心。甚至沒有讓她產生:怎麼會有人摸我的臉?這種警惕,然後猝然驚醒。直到這手指變成了慢慢掐住自己臉頰的部分肌膚。
年輕女孩那挺翹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還未睡醒的眼眸帶著一股憨態可掬的迷離。
“該起床了。”
少年溫潤醇厚的嗓音在這樣的白天,彷彿是浸泡在雨水裡的呢喃詩章。
抱著薄薄的夏日空調被,女孩白皙透亮的肩頭很有骨感,她輕輕哼了一句,“好早.”
側著頭,沒有綁好的長髮隨意散亂的覆蓋在她的臉蛋上,凌亂中的美感,似睡未睡的狀態。月野弦沒有急著將人弄醒。
而是笑著坐在床邊,用手輕輕的將髮絲收攏開來,將這個女孩的側顏完美的呈現出來。
“不早了,只是今天沒太陽而已。”
“沒有太陽.就證明上帝不想我早起,再睡一會兒~”
看起來好像還在睡,女孩子的聲音都顯得黏黏糊糊的,只是竟然能邏輯清晰的回答。
月野弦也不急,手指碰了碰對方的鼻尖,然後就能看到清野見月可愛的皺了皺鼻子。
“別弄我”
她不滿的嘟囔起來。
“又熬夜了?”
看到這個狀態,月野弦就猜出了對方肯定沒有聽自己的,又碼字到深夜。
畢竟熬夜不管對男生還是女生,都是一件看起來很爽,但是實則負面影響深遠的事情。尤其是你習慣熬夜這件事情的話,就更加可怕。如果你能保持健康的作息很長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不熬夜可以讓你擺脫起碼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病痛。
女孩似乎是不太想在這個時候聽到月野弦的聲音,翻過身去,背對著少年。
儘管雙腿不能自然的行動,不過似乎腰肢的力量還存在。
不過也因為這樣的動作而露出了女孩背後的肌膚來。輕薄的睡裙之下,修長白皙的雙腿沒有規則的擺放著,畢竟無法自主調整。只能用手來調整位置。
有些凌亂的睡裙無法遮擋她後背的漂亮曲線,挺翹的臀線都露出大半。
這個早晨沒有太陽,但是一樣白的刺眼。
“嗯”
含糊不清的回答,月野絃索性坐在了清野見月臉側的位置,然後垂下手來繞到她臉頰的前方,捏住了她粉嫩的唇瓣。
“要不先吃過早飯之後再睡回籠覺?”
他問。
“不要.唔。”
她張開了嘴,反駁的話卻下一刻被堵回去,月野弦惡作劇似得捏緊了她的嘴唇,讓她發不出聲音。女孩子忍不住伸出雙手來,握住了少年寬厚修長的大手。
月野弦這才稍微鬆開。
“好了,起來吧。等會兒再睡。”
這似乎是不容置疑的最後通牒了,正常情況下在這個時候,清野見月再也不願意也得起來了。他還有捉弄她起床的一百種方式。
不過很有自信的少年下一刻卻感覺到了奇怪的觸感,從自己的手上傳來,準確的說是.手指。
溫潤,細膩,溼溼的。
然後“嘶。”
月野弦抽出手指,一低頭就看到了正望著自己,臉頰紅潤的清野見月。眼裡有些羞澀,更多的是彷彿什麼計劃得逞的狡黠。
自己的手指上有一圈細細的齒痕,不是很深,但是一瞬間的刺痛感還是傳遞給了自己,彷彿在告訴月野弦,它們的主人並不是好惹的傢伙。
“屬狗的?”
月野弦問。
女孩子再次翻了個身,沒有急著起來,而是微微抬起身子,勉強的趴在了月野弦的大腿上。
就這樣閉著眼睛。
“我是屬狗的,你就是屬小偷的。總是偷偷溜到人家房間,臥室都進來”
感受著女孩彷彿來自本能的依賴,可能還是沒有睡醒,所以都提不起矜持和羞澀的勁,完全遵循本能在貼近自己。
“我溜進來給你準備早餐也是小偷,我偷什麼了?”
月野弦低聲問。
清野見月抬了抬自己還有些睏倦的眼皮,實際上她完全可以不管月野弦的話,繼續沉睡下去的。自己一定要睡的話,他大概也不會為難自己。
但是在意識到他真的來了之後,就捨不得浪費時間在睡眠上了。
“你想偷我。”
她嘟囔了一句。
畢竟這個老老舊舊的家裡,最昂貴的東西就是清野見月自己了。
她很相信,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不好色的男人,哪怕月野弦平時顯得多麼剋制,但他已經暴露了,他就是個長得好看的色胚。還在得意的清野見月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原本放在她臉頰附近的手掌開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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