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出現彷彿就是在印證這個世界一定存在奇蹟。
其實這一瞬間,風間櫻心底對於這個少年的出現沒有多少驚訝,她驚訝的地方是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提前感覺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自己最絕望的時候,最無路可退的時候。
小時候看電視總是在想,為什麼奧特曼老是隻能在最危機的時候出現,為什麼要到最後才能釋放絕招呢?
現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不到最危險的時候,不到最無能為力的時候,你怎麼會明白所謂‘英雄’的難能可貴。
父親就站在那裡,拿著水果刀,似乎清醒了一點。
他的瞳孔在震動,看著門口冷漠的俊美少年產生了一種荒誕的感覺。好像自己做的事情忘卻了,現在的處境尤為的陌生。
但是他還是根據本能,帶著滿腔的怒火問。
“你是誰!”
月野弦好像沒有看到對方的危險,踏著滿地的碎片走進了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櫻的同學,我叫月野弦。不好意思,直接踹開了你家的門。”
少年的話太過尋常,甚至有些禮貌客氣,以至於讓人感覺更加荒誕。
風間櫻想起了什麼,立馬提醒這個男生。
“阿弦.別過來,他、他現在很危險!”
她不敢直接提及那把刀,生怕讓這個暴怒中的男人想起什麼,而助長他的氣焰。
她更希望月野弦現在冷靜一點,希望他提前報警了。
希望他不會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她因為是母親的女兒,所以保護自己的母親不覺得有什麼,甚至是理所應當。可是如果這個少年因為自己真的受到什麼傷害,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一切。
月野弦沒有回答,只是給了她一個熟悉的溫暖的眼神。
男人卻直接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用那把尖刀指向了月野弦。
他咬牙切齒,彷彿已經神志不清。不知道是因為過量的酒精還是因為已經失控的理智。他彷彿什麼也不管。什麼道德法律全都拋之腦後。
“不管你是誰別過來,趕緊滾!你給我滾!”
月野弦沒有後退,仍然走向對方,沒有在地上去尋找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傍身。
“放心吧,一瞬間的事情。不會太久。”
這句話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是在安慰他自己嗎?還是在安撫身後自己的妻女?男人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他彷彿有著毀滅這一切的衝動。
反正生活已經變得一團糟了,反正自己已經壓抑了那麼久了,那麼釋放的時候肯定是不管不顧。
“我告訴你了別過來!!”
他彷彿再也忍受不了,對方根本不看自己,只是一味靠近的模樣簡直是對自己的一種挑釁。上班受氣,在家裡也不得安寧。
現在這麼年輕的一個少年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自己才不是人生的失敗者,自己才不是弱者,自己不是懦夫!
“弦!!”
風間櫻失聲尖叫。
她瞬間放開了自己的母親,想要衝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是她不想月野弦一個人面對危險,尤其這還是自己帶來的危險。
但是風間櫻還是慢了一步。
男人衝了過去,不管不顧,彷彿要撕開一切的猙獰,帶著毀滅的意志。
月野弦終於停下腳步,他伸出手。
“啪。”
無比準確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腕,那把刀無法前移哪怕一分一毫。
男人愣了愣,錯愕的看向月野弦。
少年沒有說話,左手握住他的手臂,然後右手握拳。
“砰!”
當拳頭碰觸到他臉頰的一瞬間,產生了嚴重的形變。
他的瞳孔猝然睜大了之後,頃刻渙散。
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瞬間無數的空白,然後變成黑暗。
男人的身體就像是瞬間失去意識的人偶。
水果刀落在地上的同時,他的身體直接撞到了一旁的電視機櫃。
他甚至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很快,他的身體就像是失去了全部的意識,一點動彈的痕跡都沒有了。
錯愕站在原地的風間櫻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現在這算是什麼情況。
月野弦卻平靜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
撥打了一個電話。
“森田姐姐。嗯,我是月野。我這裡現在有一起家庭.不對,應該說是故意傷人事件。麻煩你們馬上派人過來。謝謝。”
打完了這個電話,然後月野弦看向風間櫻。
“對了。”
“什麼.”
風間櫻就看著他從書包裡掏出來了一袋眼熟的餅乾,遞給了自己。
他說。
“這不是你做的餅乾嗎?這麼急,東西都沒有帶。”
拿著這袋餅乾,眼淚就從眼角流淌了出來。其實這不算是多麼深刻的感動,只是因為他的出現,讓自己的委屈和剛才的害怕驚懼全都可以釋放。
她流著眼淚,將這袋餅乾重新放回少年的手裡,她聲線顫抖的說。
“本來就是做給你吃的”
“是嗎?那謝謝了。”
月野弦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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