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小孩子嗎?”清野見月沒好氣的說道。
“你在我面前不算小孩子嗎?”月野弦故作驚訝。
讓女孩子沒好氣的伸出手來,拍了一下月野弦的大腿,“喂!我比你大好不好。你忘了叫我姐姐的時候了?”
“嗯?哪兒比我大了?”
月野弦望向她,眼神一點都不怕誤會的從臉到腳。似乎將她的身材看了個遍。穿著淺藍色吊帶裙的女孩子肌膚還泛著微微的粉紅,彷彿是之前熱水洗滌過的最好證據。
清野見月彷彿讀懂了這眼神的含義,她的臉頰立馬紅潤起來,警惕的縮在了輪椅裡。
“你你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眼神也很下流!”
“明明之前還說要陪我睡覺呢,現在看一眼都不讓了?嗯?”
少年一隻手撐住了旁邊的沙發,身子朝著女孩這邊傾斜,彷彿是一種致命的靠近。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清野見月的心亂如麻更是明顯,她面紅耳赤的逃避視線,恨不得身上有個龜殼,能把自己的腦袋都縮排去。
她囁嚅著,手指在身前緊張的糾結著。
“之前跟你說你又不要現在又跟我說這個你幹嘛對我這麼壞?”
“我對你很壞嗎?”
她低著頭,少年靠的更明顯一些,似乎額頭都快要貼在一起。
清野見月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兒,在幹什麼了。
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好像剛才洗澡時候產生的熱氣全都灌進了自己的腦子裡一樣。
她甚至都有衝動,在月野弦的額頭貼過來的時候,抬起自己的頭,她會用泛起水霧的眼眸去對視對方的眼睛。會忍不住微微撅起自己誘人的紅唇。
會.在貼上額頭的這一刻,月野弦停了下來。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清野見月鼻息之間噴吐的香甜氣息,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個女孩子紊亂的心跳。
他聽到她用很輕的聲音說。
“你就是壞蛋”
額頭的溫度很舒服,讓她忍不住微微閉上雙眼,想要享受此時彷彿相互依賴的時刻。
為什麼會覺得他在依賴自己呢.或許只是自己的一種幻想和奢望吧。畢竟他這樣內心強大的人,好像只會用多餘的光來照亮別人。
就算真的有需要被救贖的時候.救贖他的那個人,又怎麼會是自己。
“所以啊,如果沒有見月你這樣的小白兔,我這樣的壞蛋活下去是沒有意義的。”
“嗯?”
他調整坐姿,鬆開了她的額頭。
清野見月迷茫的抬起頭看向他。
少年已經站起身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在清野見月的面前肆無忌憚的展示自己完美修長的身材。
“走了。”
“你什麼時候回家?”
清野見月忍不住問道。
或許好像不該問的,自己的性格也不應該顯得這麼急切,而且問了好像也沒有任何意義,自己也不是他的任何人但是有些人之所以特別,就是因為你明知道沒有意義,還是忍不住會想要為他做些什麼。
月野弦停下腳步想了想,然後問,“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晚上回來帶給你。”
女孩在身前交織的手指終於緩緩的鬆開,她忍不住勾起嘴角,宛如逐漸浮出黑夜的那輪新月。
“想吃披薩。”
“好。”
“咣噹。”
月野弦關上了門,走出了樓道。
下樓,走出小區。這一次月野弦決定奢侈一把,搭上了一輛計程車。
倒不是真的錢多到沒有地方花,只是對方要求的地點有點意思,偏離這個小區很遠,幾乎沒有公交和地鐵直達。或者說轉乘更加麻煩。
所以懶得去操這個心了。
錢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錢唯一的意義,就是讓人活著的時候能生活的更舒服一些。
所以關於錢的智慧應該是怎麼用,而不是怎麼存留。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顯得漫長的距離。
下車的時間是19:48,差不太多。
付了錢後,夜色已經開始明顯,頭頂的烏雲漸漸被月光破開一角。
周圍的街道在這個還早的時間段就顯得清冷起來,而少年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正在施工’的牌子上。
圍欄背後,是一棟足足六層,卻根本沒有修繕完畢的爛尾樓。鋼筋混凝土歷歷在目,夜空下它就像是一頭被掏空了內臟,拔下了皮肉的野獸。
隱隱約約的黑暗裡,彷彿那無數的死角里,有著若隱若現的陰影。就像是虎視眈眈飄蕩在這個世界的惡靈。
這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陰森的寂靜,卻讓穿著黑色襯衫的少年勾起了笑容。
“還真是給自己挑了個好地方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