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部長~真的不一起去吃飯嗎?上次你答應了人家來著~”
身著制服,卻體態妖嬈的女人,眼角有著足夠的風韻。聲音也竭盡所能的誘惑。
身旁的男人看上去年紀不算小了,但是身上卻有種斯文風流的韻味,尤其是帶著眼鏡的他,就像是得體而不可能被攻破的城牆。
他帶著禮貌的笑容,搖搖頭。
“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有點事情。下次吧。”
妖嬈的女人有些可惜的點點頭,“那沒辦法了,下次可不能放我鴿子咯。”
“嗯。再見。”
“再見。”
看著男人走出辦公樓。
女人可惜的長嘆一口氣。
“唉,真完美的男人啊。事業有成,有錢,還沒有結婚就是太難搞了一點。”
旁邊看到這一切的另外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問。
“佐藤部長條件這麼好,為什麼還沒有結婚?這不是很奇怪嗎?”
妖嬈嫵媚的女人笑了笑,“哎呀,越有能力的男人就越是對自己苛刻。挑挑選選的,都不滿意。不過我倒是覺得越是這樣,才越有挑戰性對不對?”
旁邊的女人忍不住說,“你就不怕他像是很多男人那樣,什麼心底藏了一個不能忘記的女人,所以才拒絕周圍的一切?”
“省省吧,都什麼年代了。哪裡還有這麼純情的男人?放心吧,不出三個月,包拿下的。”
“哈哈哈哈。”
“老闆。”
當佐藤雄太坐進了這輛車的後座。
前頭是一名神情冷漠的光頭男性,明明身著西裝,但是裡頭飽含的肌肉彷彿要將這衣衫隨時撐破一樣。
“嗯。先隨便開開吧,我等個電話。”
“是。”
光頭男人開始開車,在這個城市的馬路上,漫無目的的穿行。
佐藤雄太似乎沒有目的地,這也很正常,他看不懂自己的老闆,總覺得他是一個活的很分裂的人。明明有著這樣光鮮亮麗的工作,卻在暗地裡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明明似乎人生可以追求的都已經追求的差不多,但是他總是會像是現在這樣,一個人在後座,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逐漸暗沉下去的街景。
佐藤雄太知道天色在變暗。
可是他仍然在耐心的等待,他從口袋裡掏出自己其實並不經常使用的錢包。名片從來不裝在裡頭。
錢包裡也沒有什麼錢幣,只有一張他經常反覆觀看的照片。
那張照片上有三個人。
年輕的他站在最左邊,中間是笑的很燦爛的一對男女。
三個人的樣貌都十分青澀,似乎都沒有褪去學生的氣質。一看到這張照片,佐藤雄太的眼神就會變得溫柔。
可是溫柔又有什麼用呢?命運總是喜歡讓溫柔的人得不到最想要的東西。
甚至讓他不斷失去。
時間來到八點。
他朝著前方說,“去那個小區。”
說的很模糊,似乎是一種考驗。但是光頭男人很清楚對這個老闆而言,他口中的那個就只代表一個地方。
很快,他朝著方向疾馳而去。夜色下,這輛車就像是終於要開始捕獵的野獸,聞到了它夢寐以求的血腥味。放棄了僅有的堅持和忍耐。
在小區門口樓下,佐藤雄太並沒有等待太久。
他等到了那個電話,比他想的似乎還要快一些。
電話的內容讓他很滿意,自己的計劃沒有任何問題,其實這樣的計劃早就可以實施了,只是他還是希望給自己的人生留一部分溫柔的美好。但是現在看來,命運似乎不希望這樣,總是在逼迫著他。
當他結束通話電話下車,和身旁高大強壯的光頭男一起走在夜色下,走進小區。
他突然問。
“阿龍,你的人生裡有沒有過後悔的時刻?比如說埋怨自己,要是當時那樣做就好了。不同的做法,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阿龍想了想回答說,“我沒有後悔過入行,也沒有後悔跟著老闆。畢竟如果不是您的話,我的母親不會有接受治療的機會。”
佐藤雄太啞然失笑搖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喂,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女孩子?”
他突然在樓道里停下腳步,點燃了一根香菸。
遞了一根給阿龍,阿龍搖搖頭,他不抽菸。
煙霧繚繞裡,佐藤雄太那張斯文儒雅的臉有些模糊,他喃喃著說,“就是一個.你覺得你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哪怕她不喜歡你,你都想要默默守護的女孩子。她找到了幸福,你還會祝福她,哪怕是一種口是心非。”
阿龍思考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暫時沒有到這種程度的吧我喜歡的,我大概會努力的得到她。還祝福什麼的,難道不會太憋屈了嗎?”
“哈哈哈哈。咳咳咳。”
佐藤雄太笑的都差點被煙嗆到。
似乎眼淚都從眼角沁了出來,他笑著拍了拍阿龍結實的肩膀。當手落下來,他的笑容變成了嘴裡一聲悠長的嘆息。
“當時我是這麼想的,就好了。走吧。”
他們上樓,停在了那扇門前。
佐藤雄太沒有猶豫,上前敲門。
裡頭沉默了片刻,終於傳來了聲音。
“月野?”
聽到這個稱呼,佐藤雄太臉上的笑容凝固下來。
但是很快,他輕輕的呼吸一口氣然後溫柔和藹的說,“見月,是我,佐藤叔叔。”
裡頭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女孩子有些疑惑,並沒有立馬開門。
也沒有輪椅靠近的聲音。
似乎在離門有段距離的地方,還好的事情是隔音效果並不好。
所以她的話語能夠清晰聽到。
“佐藤叔叔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有些話想對你說,可以開啟門嗎?放心,佐藤叔叔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
“那些事情之前說過了吧.真的感謝佐藤叔叔的好意了,但是我不打算麻煩你。”
聽到這裡,佐藤雄太笑了笑。
他壓低聲音。
“那你難道不等的那個人,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回來嗎?”
“.你什麼意思?!”
裡頭的聲音一下子就急切了。
但是門仍然沒有開啟。
佐藤雄太微笑著說,“開門吧,我跟你好好談談。”
“.抱歉,太晚了,我也不方便開門。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哦,這樣啊。那就打擾了。”
說完,佐藤雄太后退一步,然後偏過頭看向身邊的光頭男人。
“來吧。”
“是。”
光頭男人沒有采取十分暴力的措施開門,他相當專業的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鐵盒子,裡頭裝著各種各樣便攜的工具。
鐵絲和小撬刀伸進門鎖。
極快的時間後,“咔噠。”
門鎖傳來明顯的聲音。
“等下!你要幹什麼?!”
裡頭傳來了女孩子驚慌的聲音,而佐藤雄太則是帶上了那副斯文禮貌的笑容直接拉開了門。
一前一後的進入房間。
燈光下,佐藤雄太看到了努力拽著輪椅後退的清野見月,她的臉上充滿了警惕和慌張。但是更讓人覺得刺眼的是她此時握在手中的木棍,似乎是不知道從哪個損壞的椅子上拆下來的椅子腿。
這在佐藤雄太眼中自然稱不上什麼殺傷力。
但是“見月啊。你怎麼能拿著這個東西對著我?你不相信我嗎?”
清野見月是肉眼可見的慌張警惕,她在努力的維持鎮定,她絲毫不肯放鬆手中的木棍,緊緊的盯著佐藤雄太。
“我不是說了不方便讓你進來麼?你卻這樣闖入,我有什麼信任你的理由嗎!你到底要做什麼.不出去的話,我要報警了!”
佐藤雄太看著此時對自己彷彿在竭盡所能咆哮,試圖嚇退自己的女孩。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事實上每次看到她這張愈發成熟的臉,他就會恍惚,彷彿是看到了多年之前的她。
“你們真像啊,真的好像。”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甚至讓人感覺噁心。
“你在說什麼?!”佐藤雄太沒有急著靠近,而是就在距離清野見月不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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