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有什麼說法嗎?”
“當然,容易請來奇奇怪怪的東西,你也不知道是厄運還是好運。”
“嘶~說的我都有點起雞皮疙瘩了。不過這裡的話還是試試吧,畢竟都來了。昭日的神社都好多人,我一點逛的慾望都沒有呢。”
女孩子似乎興致很好,月野弦覺得對方大概有個清單,是做攻略的時候順便做好的。一定要完成某些事情。
和那種隨性發揮的性格倒是不一樣,不過也說不上哪個不好,哪個更好。有的時候人會盡可能的為自己降低迷茫的機率,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但是如果連做什麼都不知道那豈不是更加可憐?
拿出準備好的硬幣,還分給了月野弦一些。
兩人來到功德箱面前。
這個神社供奉的是什麼神明月野弦並不清楚,看著少女顯得有些虔誠的動作莫名有些好笑,不過還是保持了對神明的基本尊重沒有笑出聲來。
而陌生的腳步聲卻是靠近了自己。
穿著白色神社服裝的一名老人,雖然鬍鬚和頭髮都花白,但是精神矍鑠。眼神很透亮,也沒有駝背,反而是昂首挺胸的姿態看上去身體十分硬朗。
“兩位不是本地的吧?”
他笑著主動開口。
月野弦點點頭,“嗯,是昭日來的,學校組織秋遊來這邊,正好在附近就過來看看。”
“這樣啊,真不錯,這裡還很少看到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過來參拜呢。”
“是嗎?還好吧,畢竟不管是年輕人還是所謂的大人都會有願景。”
老人笑呵呵的說,“大部分年輕人將參拜神社的事情都當成一件有趣的活動,而並非真的帶什麼誠意,我看這位小姑娘就挺虔誠的。”
月野弦感慨的說,“只是有的時候虔誠也沒有什麼用,願望終究是說給自己聽的,指望其他力量幫自己實現並不現實。”
“沒錯,大部分也都是求個心安。畢竟如果求神拜佛真的這麼有用的話,那麼就不必參加工作,也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生活壓力了。你這麼年輕看這些東西倒是透徹。”
之前的話語一切都很正常,似乎只停留在陌生人之間偶然的閒聊程度上。
但是最後一句話月野弦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語氣。
他看向對方,顯得平靜如常的說,“也沒有吧,這個時代很多年輕人很有思考,我也很淺顯。”
但是老人卻搖搖頭,然後眼神發生明顯的變化。
似乎是聚精會神的在審視觀察這個少年,而非開始那般的雲淡風輕。
他說,“我看得出來你身上有很特別的東西。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幾乎都有各種各樣的枷鎖,可能是他們的煩惱,可能是他們的命運,亦或者是一次選擇沒有做好而揹負上的罪責。但是在你的身上,似乎沒有任何枷鎖,你自由的不像是人。”
這話就說的莫名其妙了。
連月野弦自己都沒有感覺自己有多麼自由。
如果說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過著平靜的生活就是自由的話。
那麼沒有家庭沒有童年,不應該是什麼不幸,而是一種幸運。只是這種話有些過於地獄了,雖然月野弦覺得舒適,但是並不能替其他類似命運的孩子如此共情。
他笑著說,“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老人笑呵呵的說,“沒關係,我就是隨便說說,跟什麼洩露天機沒有關係,只是覺得你這個年輕人很特別。你可以當做我沒有說過,好了,不打擾你了。”
老人帶著笑容平和的轉身離開,也沒有說更多其他的東西。
月野弦卻看著對方的背影離開駐足在原地很久,直到風間櫻走了回來。
“誒?你在看什麼?”
她問。
月野弦指著前方,那個老人已經消失的方向說,“剛才有個老人跟我說話來著有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神社的主人。”
“嗯?老人?我沒有看到啊,哪裡有老人。”
“什麼?”
月野弦奇怪的看著對方,他還以為對方只是剛才沒有關注這邊所以沒有注意到。
但是風間櫻卻用力的點點頭說。
“剛才我就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裡發呆了很久啊,還以為你在想什麼事情呢,沒有看到你和誰說話啊。”
“這樣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