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離開就離開吧。
這年頭，九頭鳥不好找，幹活的牛馬，一抓一大把。
洛克搖了搖頭，從電梯中走出。
“想辦法確認一下保羅和約翰之間的關係，如果資訊沒錯的話，找個機會，讓他來我們這聊聊。”
“好。”
“老大。”
跟著後面走出來的傑克，聽到這裡，皺了皺眉。
“布朗他……”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洛克在辦公室門口停下腳步，看向似乎要為布朗說話的傑克。
背叛就是背叛。
哪有那麼多的理由。
“黛比。”
“在。”
“等下布朗下來，該發的發了，然後收回他們的許可權。”
“……是。”
洛克沒有在說話了，而是看向身旁的埃斯梅。
“我們走吧。”
“好。”
埃斯梅點了點頭，朝著傑克還有黛比道了聲再見，隨後便跟著洛克再次走進了電梯。
回租住公寓的路上，洛克一言不發的開著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埃斯梅，幾次側目看著洛克的臉龐，想了想，還是調整了一下坐姿。
“聊聊？”
“聊什麼。”
“布朗好端端的，幹嘛跟六組走一起了？”
“關我屁事。”
洛克嗤鼻一笑：“他急著去地獄跟他老婆團聚，那就去吧，真當變種自由聯盟的人吃素的嗎？”
埃斯梅柳眉不經意的挑了一下。
“怎麼說？”
“知道我跟其他組最大的不同嗎？”
洛克將車輛在公寓門口的路邊停好，然後看向埃斯梅：“約翰剛剛其實沒有說錯，變種人儈子手這個名頭，我受之有愧，比起我，他更適合這個名頭。”
埃斯梅眨了眨眼睛。
“局裡都知道，但凡我接手的變種人案子，沒有任何一個變種人能在我手上活著離開。”
“這是事實。”
“但另外一個事實上，在我接手的所有案子中，沒有一個變種人是無辜的。”
“他們都死有餘辜。”
“我接手的所有案子當中，有一個算一個，這些變種人手上都有命案的。”
他殺人。
但他從不嗜殺。
這也是不把事情做絕的一種方式。
比如，萬一將來風向變了，全民從仇恨變種人轉變成同情變種人呢？
萬一有一天，哨兵特勤局從擊殺變種人變成保護變種人為主呢？故事需要邏輯。
現實壓根不需要。
在聯邦，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所以……
不把事情做絕，也等於給自己留條後路。
就算到時候要清算，洛克也可以毫不心虛的說自己從未殺過任何一個無辜的變種人。
至於他說了，對方不信，甚至準備動手？這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別人想殺他，他還手，那也是屬於自當防衛的。
道義在他這。
洛克說到這裡，然後一邊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一邊說道：“不談這件事情了，反正從現在開始，布朗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布朗，不再是我洛克·安德伍德的朋友了！埃斯梅看著洛克下車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若有所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