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伊一直以為這是傳說。
直到現在……
她也無能為力。
她仔細看了，成落楓手上的毒已經蔓延到了全身，並且黑紋很重，已經是苟延殘喘之狀。
即便他們不來，再過兩週左右，成落楓也會徹底死亡。
宋明伊沉默良久。
陸慎行望向成落楓的眼睛：“是誰害了您？”
他想，即便救不了這位前輩，至少也要替他報仇，以全今天的救命之恩。
成落楓釋然一笑，意味深長地望向宋明伊和陸慎行：“你們已經見過了吧，既然是來參加龍王之爭的，沒道理沒見到。”
宋明伊脫口而出：“難道是……”
話語的後半截還沒說出來，成落楓平靜接話，戳中了宋明伊的猜測：“是盛龍。我的下屬。”
是下屬，更是兄弟。
成落楓其實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和盛龍走到這一步。
到他不惜害死自己，奪權，奪名，還是奪利？
他們之間的生死之交，多年的情誼，難道這些都比不上名利重要？
宋明伊張了張唇：“……抱歉。”
“沒事。”
成落楓大方一笑，毫不在意似的：“都過去這麼久了，哪怕有再多的怨也消散了，我一個將死之人，能在這裡救了你們，也挺好的。也許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安排……”
陸慎行鄭重道：“前輩，等我們出去了，會替你報仇的。”
成落楓一笑：“你們不想先詢問關於龍王之爭的訊息？”
話落，宋明伊和陸慎行同時對視，眼神閃過一抹黯然。
走到這一步，要是還不知道明謹言早就和神武六州上層的人有勾結，那就是他們傻了。
雖然不明白明謹言到底是怎麼說服那人為他保駕護航的，但是……
陸慎行平靜道：“沒有路，也可以走出一條路，既然都是搏命，那賭局還沒有結束。”
他的命還在。
所以，註定了他一定會對明謹言再次動手。
不管明謹言是不是龍王！
他要，報仇！
成落楓欣賞道：“有骨氣！雖九死其猶未悔，你的心性很好，正常人走到這一步，或許就認命放棄了，可你們遇到了挫折，卻迎難而上。”
這樣有節氣的後輩，才是神武六州應有的……
成落楓：“你們現在這裡休整一段時間，大概一週左右，這裡藥物充足，還有療愈的溫泉，想必一週後你們就能出去了。”
這要是換在外面，當然不可能。
可這裡是神武六州，宋明伊和陸慎行又因為習武的原因身體比常人強健，再加上醫術和藥材，好得快是自然的。
宋明伊和陸慎行同時道：“多謝。”
宋明伊想了想，又問：“前輩，那您知道現在上面的狀況嗎？”
成落楓：“明謹言已經當上龍王了，你們應該也已經猜到。”
宋明伊和陸慎行沉默。
“不過……”
成落楓笑了一下，話鋒一轉：“我這裡還有點好東西，你們兩人傷好之後，要不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