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為了提醒一些害怕和膽小的人趕緊捂住眼睛，還有那些來看的小孩子。
紅粟當下直接一掌劈下去，明謹言的後脖頸驟然一痛。
她說不折磨，那就是不折磨。
明謹言死了。
一秒鐘的時間不到。
連最後交代在這個世界上的遺言也沒有。
畢竟……
他這一生，家人決裂，朋友？也就一個赴死的明棋，算得上朋友嗎？
他們不過是主僕利益關係。
他孑然一身。
明謹言死死地睜著眼睛，不甘地凝望著天空。
一旁的蕭薔蹲下來驗明謹言的鼻息，沒什麼表情道：“死乾淨了。”
明棋忽然啞著嗓子悲痛大喊：“主子！！”
紅粟懶得看他們主僕情深，乾脆利落再送明棋一掌。
很好，死乾淨了。
這倆禍害，總算是沒了！
搞不懂，明謹言這樣的人怎麼會有追隨著。
主僕關係，連人格都沒有了，他們居然還這麼忠心！
蕭薔再次驗鼻息，確認無誤之後，整個天壇爆發出了一股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
“啊！終於死了！死了！哈哈哈哈，老天開眼啊！！”
“早該這樣了，這種人就該碎屍萬段！”
“爸媽！龍王和龍王夫人替我們報仇了，你們在天之靈看到了嗎？！”
他們又哭又笑。
有被明謹言他們害過的，也有為成落楓出氣的。
所有人都鄙夷地看著那兩道身影，恨不得親自上前唾罵。
高臺上，宋明伊和陸慎行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好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好像有一些恍然。
明謹言死了？
這麼簡單？
終於死了？
混亂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敵對了這麼久，他們早就做好了纏鬥的準備，可沒想到竟然結束得這麼快。
沒有悲喜，也沒有其他的情感衝動。
宋明伊和陸慎行的心裡只剩下了一股平靜。
陸慎行仰頭望向天穹。
今天的天氣很好，湛藍的天際低垂，彷彿伸手就能摸到蓬鬆雪白的雲。
以前陸明珠最喜歡在這樣的天氣裡出去玩，有時候還要帶上他們去露營。
陸慎行眼底劃過一絲懷念：“明珠，你看見了嗎？”
應該看見了吧。
哥哥替你報仇了。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好哥哥……
報仇，這是他為陸明珠能做的最後的事情。
宋明伊眼底有些動容，她輕柔握住了陸慎行的手。
“明珠一定會看見的，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是啊，塵埃落幕。
一切都結束了，他們的人生，接下來只會更好。
陸慎行溫柔一笑，握緊了宋明伊的手：“辛苦你了。”
宋明伊：“哪有。”
陸慎行笑了下，餘光掃過天壇中央被人唾罵的屍首，想了下，還是招手喚來了司啟。
陸慎行：“兩個人的DNA全都抽取查驗對比。”
司啟懵逼了一瞬，反應過來了。
哦，龍王這是怕出什麼意外，要核實這兩人的身份。
不愧是龍王，真警惕啊！
司啟美滋滋地帶著對陸慎行的無限崇拜，領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