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親書一旦立下,便意味著他們二房與蕭家徹底割裂,從此再無瓜葛。
“斷親?堂姐,我們的確之前糊塗了,可我們已經知錯了………”
蕭扶光看著他嚴神冰冷的開口。
“扶年,我並不是與你商議。”
蕭扶年拳頭緊握,咬著牙齒開口。
“若是我們不同意斷親呢?”
蕭扶光聞言笑了笑。
“死了也可以等於斷親,不是嗎?”
蕭扶年看著蕭扶光眼裡一下子有了恐懼。
“堂姐,你想要我父親的命?”
“我父親可是你的親二叔,你就不怕毀了自己的名聲嗎?”
蕭扶光一臉淡定的開口。
“扶年,二叔的傷是攝政王命人打的,動手的人也是攝政王的人,你敢出去說你父親因為挨板子死的嗎?”
“你是有幾條命敢攀扯攝政王府?”
蕭扶年聽得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堂姐是早就算好了的對嗎?”
蕭扶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重要嗎?”
蕭扶年聞言起身,心情沉重的開口。
“我知道了。”
然後拱手。
“今日叨擾伯母和堂姐,嫂子,扶舒妹妹了,扶年告辭。”
蕭扶年剛走到門口。
蕭扶光的聲音再次傳來。
“扶年,堂姐覺得你不是一個喜歡寄人籬下的人,回到老家以後,你們可以憑藉手裡的家產過日子,你若是真有本身自己考回皇城,堂姐還可以單獨認你這個堂弟。”
“明日,我要看到二叔親手寫的斷親書,不然,這蕭家的大門短時間就開不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蕭扶年抬頭看著蕭扶光,蕭扶光眼裡全是冷意,可嘴角卻掛著一抹笑意。
眼神交匯,蕭扶年可以肯定,這斷親書要是不寫,父親就沒命了。
“堂姐的話,扶年明白了。”
靜思園。
蕭一鳴的背上已經潰爛,因為疼痛,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散發著戾氣。
徐悠然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眼裡閃過一抹不忍。
“只怕府醫的藥也有問題,大房這是要逼我們離開皇城。”
徐悠然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敲在了蕭一鳴的心上。
他緊皺眉頭,眼裡都是戾氣。
“這個小賤人,我就知道她沒有這麼好心。”
“還說什麼讓我在府中養傷,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
徐悠然也一臉的怒氣。
“老爺,雖然大哥和扶風不在了,可是這大房也不好惹,更何況還有攝政王撐腰,要不我們回去吧,至少在老家,我們還能過簡單舒心的日子。”
蕭一鳴聽得一臉的不甘心。
“那是你以為的舒心,這府邸也不是大哥一個人,蕭家的底蘊也是父親在世積攢的,憑什麼好處都讓大房佔盡了?”
蕭扶年走進來就看到了自己父親發怒的一幕。
“父親,母親。”
徐悠然急忙起身著急的開口。
“怎麼樣?她們同意在外面請大夫了嗎?這府醫簡直就是一個庸醫。”
蕭扶年搖了搖頭。
“父親,母親,我們回家吧。”
蕭一鳴看著他吼道。
“回家,回什麼家,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蕭扶年無奈的看著他。
“父親,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侯府根本就不可能容得下我們,更何況我們一上門就將人得罪了乾淨,換作我是堂姐也不可能把人留下的。”
徐悠然聞言看著蕭扶年。
“你堂姐?扶年,她們給你說了什麼?”
蕭扶舒沉聲開口。
“堂姐要斷親書。”
“什麼?!”蕭一鳴和徐悠然異口同聲地驚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她們這是要讓我們與他們徹底斷絕關係。”
“當真是大哥不在了,他們就任性妄為,半點不再重視我們蕭家的血脈。”
徐悠然開口道。
“老爺,這斷親書寫不得,一旦寫了,我們往後就真的跟侯府沒有半點關係了,這在老家,那麼多的人討好我們,還不是因為我們姓蕭嗎?”
看著自己父親和母親的不甘心,蕭扶年忍不住皺眉,父親和母親怎麼還看不明白?要不要斷親?根本就不是自己說了算。
“堂姐說,要麼寫斷親書,要麼蕭家大門最近一直緊閉,再或者,人死了也等於………”
蕭扶年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房間內的兩人都已明白未盡之言的含義,一時之間,屋內陷入了死寂。
蕭一鳴的臉色陰晴不定,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萬萬沒想到蕭扶光會如此決絕。徐悠然則是雙手緊握於胸前,眼中既有恐懼也有不甘。
沉默了許久,蕭一鳴才開口。
“扶年,扶我起來,去蕭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