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也養著你這麼久了,還養出仇來了嗎?”
“一天天的就在侯府作妖。”
小廝已經讓奶孃將孩子抱來,並準備了一碗清水。
綵衣見狀心裡都是絕望,眼裡滿是決裂,看著不遠處的柱子。
或許自己這一死,總能給孩子搏一個榮華富貴。
永昌侯面無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抹不屑。
“你可以儘管去死,這個孩子是不是侯府的血脈你心裡有數,你若是死在我侯府,這個孩子就會被扔出去喂野狗。”
綵衣聞言瞪圓的眼睛,看著永昌侯開口。
“姑父,我叫了你十多年的姑父,你就當真的如此狠心不近人情。”
永昌侯懶得搭理她,朝小廝開口。
“準備滴血驗親。”
很快小廝將孩子的指尖劃破,一滴鮮紅的血滴入了碗中清水。
王文昭看著那一碗滴了血的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一刻就是不想滴血認親。
永昌侯見他不動,上前強勢的拉過他的手,刺破指尖,將血滴在了水裡。
眾人屏息以待,只見那碗中的兩滴血並未相融,而是各自分離,清晰地展示在眾人眼前。
永昌侯夫人驚撥出聲,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怎麼會這樣?”
“這不可能!”
而王文昭的臉色則瞬間變得鐵青,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碗水,彷彿要將它看穿一般。
“怎麼會?”
“為什麼血沒有相溶?”
永昌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王文昭。
“為什麼?”
“因為你蠢。”
“都不知道王家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愚蠢的東西。”
“為了一個寡婦,給人當便宜爹就算了,還把蕭家的婚事也攪黃了。”
而綵衣此時倒是平靜了下來。
看著那一碗水,又看了看永昌侯。
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永昌侯看向永昌侯夫人。
“這是你的親侄女,你自己送走,若是讓我在侯府還看見她,你就跟她一起走。”
然後看向王文昭。
“自你出生,我就對你寄予厚望,沒想到將你養成這副愚蠢的性子,希望這件事能讓你長一些教訓,不要這麼多年光長了年齡沒有長腦子,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往後多用一些功,看看書,等你夫人進門以後,與你的夫人好好過日子,然後準備科考。”
“若是你再這麼執迷不悟,本侯也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說完,冷冷的看了一眼綵衣,就像是看什麼髒東西一般,然後甩袖離去。
永昌侯夫人看著那碗水,想到永昌侯的話。
心裡也是充滿了怒氣,抬手一巴掌甩在綵衣的臉上。
“綵衣,我對你不薄,你居然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綵衣捱了一巴掌,抬手摸了摸臉,擦拭了一下眼淚。
“姑母,這個孩子是進府之前有的,倒是也算不上我給表哥戴綠帽子,最多算是,表哥幫我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