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過去坐在床邊。
蕭扶光坐起身子來。
“嗯,有些失眠。”
軒轅璟伸手拉過她的手,安慰道。
“扶光,我知道你一心想要給岳母報仇,這些日子我也一直查探榮王及姚家這邊,你不要太焦慮,你總要給自己一些時間才是。”
蕭扶光低頭眼裡都是低落。
“再有幾天就過年了。”
“過完年,再有兩個月就是母親的祭日了,可是我還沒有給母親報仇,甚至都不曾給榮王母子一點創傷,我…………對不起母親。”
說著蕭扶光已經紅了眼眶,頭低得更低了,軒轅璟見狀伸手將她摟在懷裡。
“扶光,姚家底蘊豐厚,太子性子弱,凡事都靠皇后出主意,皇上擔心外戚專權,有意平衡,榮王因此得寵,朝堂勢力與太子平分秋色,這樣的敵人,我們得慢慢謀劃,”
蕭扶光靠在他的肩膀處。
“我知道了,是我太心急了,蘇言不對,是顧川,顧川的出現讓我的確慌了,顧家的人就是毒蛇一般的存在。”
冬天本來就冷,夜裡更涼了,軒轅璟將她扶了躺在裡面,然後上了床,蕭扶光見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你…………”
然後就要起身坐起來。
軒轅璟摟住她,拉被子將二人蓋上。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太冷了,我們躺著著。”
蕭扶光還想準備再說什麼,軒轅璟已經開口。
“榮王那邊許多事情都有蘇言的影子,如果榮王是猛虎,蘇言就好比猛虎上的利爪,姚貴妃在宮裡現在獨攬大權,已經開始壓制皇后,情勢的確不容樂觀,不過陳家現在手握南境兵權,我們還能再看著他們鬥,積攢勢力。”
蕭扶光靠在他的手臂上。
“五皇子最近怎麼樣?”
軒轅璟聞言緩緩開口。
“他的確有幾分本事,鹽稅的事情已經查到了不少東西,不過這鹽稅牽扯了太多人,甚至姚家陳家都有人牽扯其中,他要是檢查徹查到底,這是直接與陳家姚家對上。”
蕭扶光聞言沉思片刻。
“他與扶舒的婚事差不多可以定下來了,得讓人推他一把了。”
五皇子府。
軒轅夙自從接手了鹽稅的事情就一直住在皇子府。
看著桌子上的一堆資料發愁,這查是查到了不少東西,可是這些東西能不能出現在父皇的案桌上還是未知數呢。
周明嶼看著這些資料也跟著發愁。
“沒想到殿下第一次幫皇上分憂,就遇到了如此棘手的事情。”
軒轅夙拿起其中一份資料,看著眼裡都是愁容。
“民間私鹽氾濫,跨區域運鹽,隱匿鹽稅收入,特權階層免稅,官官相護,這一樁樁一件件
都是動搖國本的大事。可偏偏這些事情背後牽扯到的,都是朝中權貴,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周明嶼點頭表示贊同。
“這鹽稅之事看似簡單,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殿下剛剛入朝任職,根基不穩,稍有不慎,不僅您的努力會付諸東流,恐怕還會給自身招來禍端。”
軒轅夙放下手中的資料,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
“眼看就要過年了,這案子再往下查就要動陳家和姚家了。”
二人正在發愁,軒轅夙的侍衛進來拱手道。
“殿下,花大人求見。”
周明嶼開口道。
“花子燁?”
“殿下,這花子燁在殿下身邊的時間好像挺頻繁。”
軒轅夙聞言緩緩開口。
“他倒是一個機靈的,販賣私鹽和倒賣的線索都是他發現的,我剛入朝堂,朝中老的官員都是各自為政,我只好從新的科舉裡選人,這花子燁倒是辦事靠譜的,再觀察一段時間,若是人品可以,辦事靠譜,我可以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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