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第一奸臣,老朱求我別死

第91章 辨別真假,大明寶鈔的水印!

天剛矇矇亮,京城的雪還沒停。

東四牌樓那家原本最紅火的“九千歲雜貨鋪”,兩扇厚實的榆木門板緊緊閉著,上面還貼了封條。

門口早就排起了長龍。

裹著破棉襖的百姓,手裡攥著大把花花綠綠的票子,眼見鋪子不開,一個個急得在那兒跺腳罵娘。

“這是要跑路啊!”

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嗓子,那個穿著補丁棉襖的鐵匠把手裡的票子往地上一摔,眼圈通紅,“昨天還說認這票子,今兒就關門!這是要把咱們往死裡坑啊!”

“砸了它!把這黑店砸了!”

有人帶頭撿起半塊青磚,剛要往門板上招呼,旁邊突然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咔、咔、咔!

那是錦衣衛特有的厚底官靴踩在凍土上的動靜。

“誰敢動手?”

沈煉沒拔刀,只是單手按著刀柄,冷冷地掃了一圈。

“奉太師令。”

沈煉身後,一個番子大步上前,手裡提著一桶漿糊,在那門板正中央“刷刷”兩下,貼上一張還在滴墨的大紅告示。

告示上沒那些之乎者者,就幾個大字,老遠都能看見:

【今日歇業盤點,欲辨真假通寶者,巳時三刻,順天府衙門前,太師親自授課】

人群嗡地一下炸了。

太師授課?

那個殺人不眨眼、權傾朝野的大奸臣九千歲,要教大夥兒認錢?

……

巳時三刻,日頭剛從雲層裡露個臉。

順天府衙門前的廣場上,人擠人,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不光是百姓,連帶著那些京城裡的富商巨賈、晉商的眼線,也都混在人堆裡,伸長了脖子往高臺上看。

高臺上只放了一把太師椅。

沈訣是被柳如茵推上去的。

這副病懨懨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那個能把京城攪得天翻地覆的九千歲。

“人都齊了?”

沈訣聲音不大,有點啞,也沒用什麼擴音的傢什,但臺下離得近的幾排人聽得真切,趕緊閉了嘴。

一傳十十傳百,剛才還亂哄哄的廣場,眨眼間靜得只能聽見風聲。

“聽說,你們手裡有不少這玩意兒?”

沈訣從袖子裡慢吞吞地抽出一張“大明通寶”。

臺下一個膽大的漢子大著膽子喊:“太師爺!這錢到底還認不認?俺家裡還有一百貫,那可是拿傳家玉佩換的!”

“認。”

沈訣點點頭,“只要是我的錢,我當然認。哪怕這天塌了,這錢我也認。”

底下鬆了一口氣,剛要歡呼。

“但是。”

沈訣話鋒一轉,那雙渾濁的眼睛突然抬起來,掃過人群,“別人的錢,我不認。”

“太師爺說笑了吧!”

人群裡,一個穿著綢緞長衫的中年人陰陽怪氣地高聲說,“這錢都在市面上流轉,長得都一樣,怎麼還分你的我的?難不成太師爺發出去的錢,還要自己個兒聞聞味兒?”

周圍一陣鬨笑。

這人正是范家安插在人群裡的樁子。

沈訣沒惱,甚至還笑了笑。他衝那人招招手:“這位掌櫃,把你手裡的錢拿上來。”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仗著人多,硬著頭皮擠上臺。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嶄新的“一貫”錢,得意洋洋地抖了抖:“太師爺請看,這可是昨兒個從廣源號裡換出來的,嶄新,連個摺痕都沒有。這雕工,這紙張,跟您手裡那張有何分別?”

沈訣沒接,只是偏頭看了一眼柳如茵。

柳如茵會意,從懷裡也摸出一張錢,和那中年人的並排放在桌案上。

兩張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一模一樣。

“看著是一樣。”

沈訣拿起那張假鈔,手指在上面彈了一下,脆響,“雕版是蘇州最頂尖的師傅刻的吧?這紙,也是宣紙裡摻了桑皮的好料。為了仿這一張紙,你們背後的主子沒少下本錢。”

中年人臉色一變,強撐著道:“草民聽不懂太師在說什麼。這錢就是錢,哪有什麼真假!”

“是麼?”

沈訣突然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身形雖然有些晃,但那股子氣勢瞬間壓了下來。

他拿起柳如茵那張真鈔,也沒做什麼花哨動作,只是把手舉高,將那張薄薄的紙片,正對著頭頂那一輪剛鑽出來的日頭。

“都睜大眼睛,看好了。”

沈訣的聲音在寒風裡顯得格外清冷。

陽光透過紙背。

原本只有花紋和麵額的紙鈔中央,在陽光的透射下,竟然緩緩浮現出了一個人像!

那人像清晰無比,線條柔和,雖然只是個輪廓,但那眉眼間的神韻,稍微上點年紀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是先帝!是天啟爺!

可臺下的百姓哪裡分得清這個,他們只看見那紙裡藏著一個人,那是神蹟!

“那是九千歲!”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看見沒!那是九千歲的法相!藏在紙裡面的!”

“神了!真神了!”

人群瞬間沸騰。

在這個迷信的年代,這種“紙中藏人”的技術,簡直就是神仙手段。

沈訣沒解釋那是不是自己,他只是放下手,把那張真鈔遞給那個已經傻眼的中年人,然後抓起桌上那張假鈔,同樣舉向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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