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柳如茵傳信，證據到手！

夜空中，火光沖天！

景陽宮方向，熊熊烈焰吞噬著殿宇，映紅了半邊紫禁城。

濃煙裹挾著焦糊的氣味，隨夜風向西擴散，籠罩了乾清宮。

宮門外，喧囂聲更甚！

信王朱由檢和楊漣等人，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激動。

“沈訣！你這個國賊！”

楊漣嘶吼聲音沙啞：“軟禁君父，謀害皇室！天理不容！”

“衝進去！保護陛下！”人群中有人煽動。

羽林衛指揮使周奎，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了。

他拔刀，高舉過頭，指向乾清宮大門。

“羽林衛聽令！保護陛下！捉拿叛賊沈訣！”

上百名禁軍刀出鞘，寒光一片。他們向前湧動，與東廠番役的弩箭形成了對峙！

沈煉站在牆垛後，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乾清宮內，沈訣的耳邊，系統警報聲刺耳。

【警告！宿主核心依附目標生命體徵急劇下降！】

【當權者光環正在快速消散，奸臣值開始不穩定跌落！】

【當前奸臣值：798/1000】

奸臣值還在持續下降。

天啟皇帝的生命，真如風中殘燭！

人證已死，物證無從查起。誰會相信一個閹人，一個被天下唾罵的奸臣？

他需要一個突破口，一個能將這死局盤活的線索！

......

柳如茵躺在沈府偏院的廂房裡，輾轉反側。

窗外火光沖天，將屋子映得忽明忽暗。她攥著掌心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天賜良機，靜待指令，刺殺國賊！”

指令呢？她等了一夜，沒有指令。

她閉眼，腦中浮現出京郊工坊的畫面。

那些在寒風中，吃著熱騰騰窩頭的流民！那些在鍊鋼爐旁，揮汗如雨的漢子！

她又想起白天，那個負責採買的小太監，在與她擦身而過時，不著痕跡地塞給她一個蠟丸。

那裡面，是東林黨給她的指令。

她細細回想這幾日，沈府內東廠番役的調動，以及她聽到的零碎訊息。

德妃，景陽宮，王安……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心中成形！

她翻身下床，從枕下摸出那柄短刃。冰冷的觸感，讓她混亂的心緒稍微平復。

半刻鐘後，一個平日裡負責打掃沈訣書房的小太監，神色匆匆地從沈府後門溜出。

他懷裡揣著一個蠟丸，裡面是柳如茵用左手寫下的幾個字。

——“德妃之兄，與王安過從甚密！”

小太監一路狂奔，衝破東廠番役的阻攔，來到了乾清宮門外。

他衝著沈訣的方向，拼命揮舞著手！

沈訣站在殿門內，正被喧囂聲和系統警報聲折磨。

他突然注意到那個小太監，那小太監是自己安插在柳如茵身邊的人！

“沈煉！”

沈煉從牆垛上跳下，身形快如鬼魅，幾步衝到殿門前。

“義父！”

“把那小太監帶進來！”沈訣指著。

沈煉得令，飛身而出，一把抓住小太監將其帶入乾清宮。

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地，將蠟丸呈上。

沈訣接過，指尖輕捻，取出那張薄如蟬翼的紙條。

“德妃之兄，與王安過從甚密！”

短短几個字，卻像一道閃電，劃破沈訣腦中的迷霧！

王安！

他瞬間明白了。

德妃只是一個被推到臺前的傀儡！

她為何要毒害皇帝？因為她背後有人。這個人，正是與她兄長過從甚密的王安！

王安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資歷深厚，權勢僅次於自己。

他若想上位，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自己，再擁立一個新君！

而信王朱由檢，恰好是東林黨力推的人選。

王安毒害皇帝，嫁禍給自己，再借著宮外東林黨和信王鬧事的時機，以“清君側”之名，帶羽林衛衝入乾清宮，將自己“捉拿歸案”。

之後，他作為首告功臣，順理成章地接替司禮監掌印的位置，並提督東廠！

這盤棋，從一開始就不是針對皇帝，而是針對他沈訣！

好算計！

沈訣的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