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穿牆?他是還沒有醒酒嗎?”國木田也滿臉的莫名其妙,不過倒是明白了為什麼黑木吞吞吐吐的。
好傢伙,警署的確能提供不在場證明,可是……
嫌疑人自述是穿牆殺人?這算是投訴警署留置室的“牆”有問題嗎?話說這樣如果真的能算“承認殺人”的話,送檢報告怎麼寫才能不捱罵?
檢事廳怎麼想,國木田不確定,不過國木田可以確定,如果有人拿著這樣的送檢報告要自己簽字,自己一定會將他踢出刑事課!“肯定醒酒了!可是……”黑木這時表情也很無奈。
“搜一的警員怎麼說?”國木田向黑木確認道。
“這個……”黑木這時扭頭看過去。
“白石署長!”
只見高木這時也雙目失神地走過來,快要撞到“牆”才反應過來,接著又發現……這“牆”是白石署長,連忙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嗯,三系的警員……
還真是這個倒黴蛋!“高木刑警,這可真是……嫌疑人你們要不要提走?正好我們還沒有送報拘置所。”國木田這時一副“你們真是辛苦了”的語氣,不過話裡話外都是“雨我無瓜”。
“拘留”是警署就可以下達的處罰,不過並不是在警署內執行,要送到專門的“拘置所”,而“拘置所”屬於監獄部門,和警署、和警視廳都沒有直接上下級關係。
送到“拘置所”的話,再想要審問他,走的手續就複雜了,所以國木田建議他直接逮捕!
這個土田昨晚也只是酒後鬧事,願意賠償的話,拘不拘可以彈性判斷,也不算違反規定。
“那個……黑木刑警,你昨晚真的是十點就逮捕他了?”高木不甘心地想要再確認一下。
“絕對可以肯定。”黑木十分確定地說道,並且還補充道:“而且更早在九點四十的時候,巡警就已經到了現場,我十點的時候已經去交番把他押回來了!”
高木聞言也是撓頭,不過又實在不想這樣彙報給目暮警部,不然絕對被臭罵一頓,甚至還要被系裡、乃至於課裡的老油條們嘲笑。
於是……
高木這時求助地看向了白石署長!
畢竟上次他差點被假的“不在場證明”騙到的時候,就是白石黑揭穿了對方的謊言。
白石這時也很好奇,而且……不考慮什麼莫名其妙地“穿牆”現在的情況,應該算是署內的警員,可以作為人證,證明命案證人是在撒謊,和米花署也不是沒有關係。
“案件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白石問了一句。
高木聞言,立刻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將小本本取出來,看著彙報道:“是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
好傢伙,九點多就在酒後鬧事,之後一直被留置在警署裡,和凌晨一點這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像上次在米花公會堂那樣,找個十分八分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如果說兇手真的是這個土田……
“死因是什麼?”白石進一步追問道——最容易想到的,就是一些“延遲死亡”的詭計手段。
“多臟器破裂、失血過多……是正面胸腹部被捅了一刀,背面又被捅了幾十刀,基本是當場身亡。”高木這時臉色也白了一下——不久前,他才去過案發現場,不是一般地慘烈。
白石則是暗忖——這種死法,看來不會是什麼延遲死亡的詭計了……
這是“警視廳”直接接手的案件,傷口是死前、死後造成的,不會搞錯!
“什麼原因讓你們覺得,這個土田是兇手?”白石進一步追問道。
凌晨發生的案件,從死亡時間的推斷範圍來看,警方應該是上午才開始進行搜查,否則時間範圍會更加縮小……
而高木中午就來確認土田的“不在場證明”,可見是立刻就鎖定了這個人的嫌疑!“是這樣……死者在家裡被殺,受害時家裡沒有其他人,而保險櫃上有被撬的痕跡,還發現了土田的指紋,並且死者的指甲縫裡,也發現了皮屑,確定dna和土田先生一致。”高木這時也很是無奈。
“這個土田有前科?”白石立刻問道——只有有前科的人,才會被錄入到指紋庫、dna庫裡,像是現在這樣、土田本身並非案件相關人士,卻被迅速比對了指紋和dna,想來是從庫裡比對發現的。
“沒有其他前科,是個小企業的社長,神崎刑警昨晚才將他的個人資訊錄入到前科庫裡的。”黑木這時插言道。
嗯,說“有前科”的話,也是“剛剛有”!比對成功的時候,搜一的人也蒙了——這怎麼案發前才被留置著呢?高木說是來確認不在場證明,不過其實是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一整晚都在警署!
“這麼巧……”白石眯了眯眼睛——誰都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