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2日,週一。
白石一大早來到警署,就在門口注意到——米花倒計時,歸零了。
對此白石也沒有太驚訝,畢竟之前都已經到了“五”這個驚人的數字,差不多也該歸零了!
不過在走廊裡,白石和急匆匆的源,擦肩而過時,卻發現了一件在意的事情,於是叫住了他。
“等一下……你手裡是什麼?”白石叫住了他。
“嗯?這個嗎?是命案現場的報告……關於命案,課長一會兒會去向您彙報。”源聞言一愣。
這命案是早上才出警的,白石當然還不知道。
雖然白石說過,命案要向他彙報,但也是等課長準備好基本材料之後去彙報,不是現場刑警回來就直接報告……
不過現在白石沒空等宗方課長,直接拿過他手裡列印的“現場照片”翻了翻。
照片顯示,在案發現場的地板上、桌面上,都散落著許多列印的畫像——正是常磐集團給多岐川夫婦合成的那張照片!
“受害者是多岐川夫婦?”白石皺眉問道。
“多岐川?不……受害者叫西條雅弘,關於死者的社會關係,正在摸查中,署長……您認識這個人?”源解釋起來,同時也看出署長應該是認識這圖片上的人。
“也不算認識,你去搜一搜‘多岐川、常磐集團’這兩個關鍵詞的新聞看看就知道。”白石將這事兒告訴給了源。
隨後白石特地又多交代了一句:“搜查會議我會親自參加,下午早點,死者的社會關係摸得差不多就開會。”
“是!”源應了下來。
白石坐到了辦公室的椅子上時,心裡還合計著這事兒——先是“死者歸來”,然後又在命案現場發現這張照片……
不過在拿起要處理的檔案後,白石就立刻調整心態,將這事兒放在一邊,專心自己的“蓋章大業”。
……
白石之前叮囑刑事課,召開搜查會議的時候通知自己,卻沒想到,比想象中更快——午飯前,宗方就打來電話,詢問白石是否要出席。
畢竟是自己房子的“前住戶”,既然知道這麼一回事,白石自然也多上心一些。
白石親自出席了搜查會議……
在黑木發言之後,白石也明白了為什麼這次搜查會議這麼快就召開!
因為這個受害者“西條雅弘”,是個標準的家裡蹲,平時根本不出門、鄰居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的那種,所以社會關係十分簡單,也沒有太多的搜查空間。
白石這時也看到了兇案現場全貌的照片——一個穿著居家服的男人,趴在被爐的桌面上,背上插著一把刀,桌子上、地板上,到處散落著那張“合成的結婚像”。
“受害者西條雅弘,30歲,無業,平時獨居在去世不久的祖母家中,推測死亡時間是昨天下午一點到七點,今早其母西條在來到他家裡時,發現了他的屍體,死者生前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幾乎沒有社交……”
黑木做了簡單的介紹。
死者社會關係簡單這點,對於破案來說,可以說是有利有弊。
有利的當然是嫌疑人很少,如果是什麼招人恨的傢伙,想從動機來排查,可就大海撈針了。
不過現在的弊端是……
這也太少了!
無論是其母的證詞,還是走訪結果,都顯示這位西條雅弘,平時極少與人接觸,自然也就排查不出什麼嫌疑人。
幸好現在不是全無線索——白石早上就告訴了源,關於那個照片的事情……
這列印的“亡婚照片”,在命案現場散落得到處都是,現場刑警當然也會注意到。
本來還想將她列為嫌疑人,可是……
“關於現場散落的列印照片,上面的‘人’已經確定,正如署長所說……那不是真人相片,也不是什麼結婚照,而是一張亡婚照片,在網站上也能夠看到。”源這時說著,展示了一下這個特殊的網站。
簡單地說,就是給失去子女的父母,在網上替兒女相親用的……
且不說這種“催婚”,是不是過於焦慮,不過的確是“給死人相親”的沒錯!
“誒?亡婚?這麼說這位多岐川未來女士,其實已經……”黑木這時眉頭一皺發現問題並不簡單。
“沒錯,這位多岐川未來在六年前,就已經登記死亡,而且要注意的是,其實準確地說,她並不是‘死亡’,而是在十三年前失蹤,因為失蹤滿七年,所以被認定為死亡……”源這時強調了一下。
“失蹤?”白石特地讓他細說。
“十三年前,十一歲的多岐川未來,在放學路上失蹤,當時警視廳也正式立案過,可是隻在其回家路上的一處垃圾堆裡,發現了她的書包,而沒能找到其本人。”源多解釋了一下十三年前的失蹤案。
“十一歲?那這張照片是……”自戀這時納悶道。
“哦,這是常磐集團根據多岐川未來兒時的照片,合成出的照片,具體好像是他們還沒有正式上市的一種未來樣貌預測軟體……多岐川父母求助常磐集團的時候,還有些新聞。”源說著在投影上展示了新聞的圖片。
“兇案現場的這些照片,是誰列印的查到了嗎?”白石這時開口問道。
想來要麼是兇案現場本來就有,也就是西條雅弘的東西,要麼……是兇手帶去的!
“已經確認過,就是死者房間裡的印表機列印出來的,上面的指紋,也都是死者本人的。”黑木確認道。
“所以……是死者自己在生前,列印了這些照片?”自戀語氣古怪:“是什麼特殊癖好嗎?”
這張照片在那個網站上就能找到,不過……
那是亡者相親用的啊!
在這上面找“素材”,也太可怕了吧?
“也有可能……案件與多岐川家有關吧?”天樹這時探尋地看向源。
之前是源去調查“多岐川家”這條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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