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貓爪社嗎?如果想要求助,可以去那邊看看。”留下這麼一句,他重新踏上尋找自動販賣機的漫漫征途。捧著四瓶飲料返回教室,御劍將剛才遇到的事告知三人。
“啊,那大概是繪畫社的一色茜前輩。”不曾想,居然是沙耶加率先給出答案。
“我給她打過工,雖然是個奇怪的傢伙但也算好人,至少給錢很痛快,更不會沒事找事。”
居然又是打工認識的……難道你其實是打工皇帝或傳說中的僱傭兵嗎?御劍心中吐槽,接著又聽沙耶加繼續介紹。
“我記得她在繪畫社地位挺高啊,畢竟是拿過大賽金獎的天才,據說家裡人也是繪畫名家,怎麼可能被‘論資排輩’這種理由霸凌。”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乃木坂忽然搭腔。
“一色學姐的父親是有名的西洋畫大家,我在奶奶書房見過他的作品,是顏色很漂亮的風景畫。”
“乃木坂,你這傢伙總是隨隨便便說出不得了的話。”沙耶加扶額嘆氣。
“啊?有嗎?”乃木坂一臉茫然。
“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愛染百合香若有所思地抬起摺扇點點下巴。
“嗯,愛染同學猜的沒錯,大概一個月前,一色學姐的父親在自家畫室內離奇失蹤。據說當時門窗都從內部反鎖,是不折不扣的密室案件。”
“警視廳一直沒給出具體說法,現在連相關報道的熱度都開始下降。”乃木坂搖搖頭,對日島警視廳的拉胯感到司空見慣,只能說是毫不意外。
“真可憐。”百合香露出憐憫眼神,隨後卻話鋒一轉,語氣莫名變得輕柔而綿密。
“話說回來,明君,那位一色學姐長得可愛嗎?”
“……”御劍心頭警鈴大作,不知為何,反正就是警鈴大作。本能告訴他,假如回答錯誤就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比如明天的午飯。
“一般。”冷麵帥哥面無表情、輕描淡寫地給出評論,就像在描述路邊看到的平凡野花。
“哎,看來明君的要求很高呢。”百合香忽然高興起來。
“是‘那個’吧?”沙耶加捂嘴湊到乃木坂耳旁。
“嗯,我也這麼覺得,畢竟很合適呢。”乃木坂下意識點頭,然後感到耳邊吹來的熱氣,臉頰立刻紅得像猴屁股。
“兩位,我有聽見哦。”愛染百合香轉頭看來,表情明明在笑,卻讓兩人如同被蛇凝視的青蛙般瑟瑟發抖。
午休時間無事發生,下午的課也乏善可陳。
等到放學,御劍自然而然跟上百合香腳步,兩人一起向貓爪社專屬活動教室——那截廢棄列車走去。
還沒抵達列車車廂,就見一道身影獨自立在前方。對方上身穿著水手服,下身是垂過膝蓋的百褶裙,深色系制服上沾著不少顏料,看起來……很有藝術範。
“一色學姐?”儘管沒見過,但百合香很快猜出對方身份,主動向她打起招呼。
一色茜沒立刻接話,反而十分認真地用目光在兩人間來回遊走。
“請,幫我。”一色茜結結巴巴說道。
然後,她拿出素描本攤開向二人展示,上面塗著大片看不出具體形狀的油彩,各種顏色混作一團,很難稱得上好看。
唯獨中間一抹純白,突兀而顯眼,與周遭其他色彩完全區分開來。
“我……”一色茜欲言又止,看起來很不擅長與人交談,或者說,是個社恐。
但最後,她還是努力說出自己的請求。
“想要畫出,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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