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次交鋒，誰給誰下馬威？

解縉的質問，如同驚雷一般，在大殿裡炸響。

“擁兵自重，意圖不軌？”

這八個字，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直接捅向了朱柏的要害。

大殿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張德茂、李茂等人，嚇得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解縉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敢當著湘王的面，說出這種誅心的話來。

這已經不是彈劾了，這是在指控謀反！

廖永忠那隻獨眼，瞬間迸射出駭人的殺氣。他握著腰間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若不是朱柏之前有嚴令，他現在已經衝上去，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書生，給撕成碎片了。

沈煉和蔣瓛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沒想到，這第一次接風宴，就變成了審判大會。

然而，身處風暴中心的朱柏，臉上卻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看著義憤填膺，一臉正氣的解縉，心裡都快笑開花了。

好！罵得好！

就是要這樣！

你越是激動，越是憤怒，我賺的情緒值就越多！

【來自解縉的義正言辭，+80！】

【來自李貫的驚疑，+60！】

【來自廖永忠的狂怒，+100！】

【來自蔣瓛的擔憂，+70！】

……

又是一大波情緒值入賬，朱柏心裡美滋滋的。

他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解紀善，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但是，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本王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講。”

解縉昂著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來長沙的路上，可曾看到，長江兩岸，沃野千里，百姓安居樂業？”

朱柏問道。

解縉一愣，不知道朱柏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他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道：

“看到了。我大明江山，在陛下和太子的治理下，國泰民安，確是一片盛世景象。”

“好，那我再問你。”

朱柏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你可知，就在這片盛世景象之下，就在這長沙府，本王腳下的這片土地上，曾盤踞著一夥什麼樣的匪徒？”

“本王來告訴你！”

朱柏不等他回答，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他們是前朝陳友諒的餘孽！是手上沾滿了我大明將士鮮血的亡命之徒！他們盤踞黑風山十幾年，官府數次圍剿，都無功而返！”

“他們劫掠商旅，侵擾地方，是紮在湖廣地面上的一顆毒瘤！是懸在長沙百萬百姓頭上的一把刀！”

“本王問你，解紀善，面對這樣的匪患，本王身為大明親王，食朝廷俸祿，受百姓供養，是該視而不見，安安穩穩地在王府裡吟詩作畫，還是該挺身而出，為國分憂，為民除害？！”

一連串的質問，擲地有聲！

解縉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從道義上講，朱柏做得沒錯。

“至於你說的，藩王不得私自募兵。”

朱柏冷笑一聲，

“本王招募的，是剿匪的團練鄉勇！是為了剿滅匪患，臨時組建的！此事，本王已經上奏父皇，並且得到了父皇的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