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過,是想起了媽媽,和身世遭遇。”
季硯深緩緩撥出一口悶氣,擁她在臂彎,“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時微知道他的醋勁,“季硯深,自從決定嫁給你後,我對你一直一心一意,你不要多想,你對我的好,我全部都記得,也感恩。”
季硯深擁緊她,“我承認,我小心眼,顧南淮暗戀過你,還接近你……你都是我老婆了,不知道避嫌。”
“他平時也不近女色,有分寸的,我能不多想?”
時微暗忖,而後喂他一顆定心丸,“我以後不跟他下棋,不跟他見面了。”
季硯深唇角悄悄上揚,笑意直達眼底,注視著她,“老婆,你過去在我心裡是完美的,現在依然是完美的,別人介意的那些,我不介意。”
聽著他的話,往事一幕幕,時微鼻尖發酸。
曾經追她的公子哥很多,有的是圖她美色,有的是征服欲,季硯深是唯一一個堅持六年,用半條命打動她的人。
且不介意她的身世遭遇,不顧家族反對,毅然娶了她;婚後,包容她的病;弟弟時嶼畢業後,他安排他進季氏,給專案鍛鍊他。
時微頭靠著他的肩膀,輕輕蹭了蹭,發自內心道:“老公,謝謝。”
季硯深揚唇,“我們之間說什麼謝謝,你能相信,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我就知足了。”
時微脫口而出,“不相信,當初就不會嫁給你了。”
男人深凝視她,靜靜地不說話。
時微明白,他是想起之前的不愉快,“是我的問題……受了我媽的影響,疑心病重。”
季硯深大手撫了撫她後腦勺,“我知道,這幾天忙著跟老太爺鬥,沒能回家,不是跟你置氣。”
“爺爺還在逼你生孩子?”時微眉頭又皺了起來。
之前,她還聽說,大房嫂子偷人導致小產,以為季硯深這邊的壓力會小一點,她也能有個時間差繼續治療。
他遲遲沒說話。
時微看向他。
男人垂著眼皮,正失神地看著某一點,眉心糾結出深深的細紋。
是很嚴重。
時微輕聲喊:“老公?”
車子也到家了。
季硯深回神,衝她勾唇一笑,“沒人逼得了我,你也別有壓力。”
時微看出他是在安撫自己,獨自承擔了生育壓力。
且壓力很大。
她心裡也著急。
……
臥室內,季硯深坐在床沿,時微一隻腳搭在他腿上,腳踝敷著加熱的中藥包。
快11點了,時微體貼他,勸他回房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季硯深不緊不慢,幫她拆了中藥包,起身後,幫她放下枕頭。
時微剛躺下,一襲深藍真絲睡袍的男人,突然俯身朝她就要吻來。
睡袍腰帶鬆散開,露出嶙峋肌肉、疤痕,下腹部八塊腹肌盡收她眼底,時微心臟一緊。
雙手本能地抓緊床單,“不要”兩個字到喉嚨口又生生嚥了回去,心下一橫閉上雙眼,努力配合他。
床上的美人,一襲珍珠白真絲睡裙,中分烏髮垂落,雙眼緊閉,睫毛顫抖,彷彿每一寸瓷白肌膚都瀰漫著禁慾的氣息,惹得季硯深更想佔有她的純潔。
男人喉結滾了滾,長指緩緩解開她睡袍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