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時微在辦公室裡寫報告。
窗外傳來保潔的八卦聲:“時老師和季先生兩口子真恩愛,在教室就迫不及待的了,不過,這時老師也不像那麼開放的人啊……”
時微蹙眉。
阿姨一定是認錯認了,應該又是蘇暖暖和霍祁。
這幾天,霍祁每天都會來舞團接蘇暖暖下班。
隔了一會兒,她關掉電腦,抬腕看了眼手錶,這個點,季硯深應該要到了。
時微出了辦公室,去舞蹈室1拿音箱。
剛推開門的瞬間,一股子石楠花那種無法言喻的腥味撲面而來,她本能捂住鼻子想吐,下一秒,只聽“呀”的一聲!
蘇暖暖拉下蓬蓬紗裙,轉身看著門口的她,語氣涼幽幽,“時老師,你怎麼也不敲門啊……”
說話間,她拉上吊帶。
女孩光裸著一雙雪白長腿,旁邊的把杆上掛著一副奶白芭蕾大襪。
時微臉色陰沉,語氣不悅,“你怎麼在我的教室?”
蘇暖暖雙臂抱胸,胸前擠出深深溝壑,眼神勾著挑釁,“這間教室更隱蔽點兒,我男朋友剛剛在這跟我在把杆上……時老師,你懂的。”
時微腦補出畫面,瞬間噁心得不行,跌跌撞撞去了衛生間,趴在盥洗臺吐了出來。
蘇暖暖跟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時微趴在盥洗臺,十分痛苦的樣子。
她看起來也瘦了好幾圈。
“時老師,你最近總是吐,不會是有了吧?”蘇暖暖故意往她痛處扎。
時微知道她的心思,沒看她一眼。
蘇暖暖,“對哦,你碰都不讓季先生碰,怎麼可能懷上。”
時微從包裡取出漱口水漱口,依然沒理她。
蘇暖暖洗完手,拿出香水,噴上白皙修長脖頸。
時微生理性厭惡這個味道,避開到一邊。
蘇暖暖透過鏡子,看著她,“時老師,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無性的婚姻,你真以為季先生不會在外面偷腥?”
冷睨她一眼,時微擰著瓶蓋,“三番四次挑撥離間我跟我先生,有意思?還是覺得跳到腳尖出血不夠慘?”
蘇暖暖渾身一抖,想起了比起腳尖出血更痛的陰影,但看著時微現在絲毫不懷疑她和她的丈夫有一腿的樣子,她又諷刺地笑了,“時老師,你真是相信季先生。”
不得不說,季硯深真是有手腕!
能把敏感多疑的時微洗腦成這樣!
蘇暖暖也是最近才意識到,季硯深之前故意留口紅印,是在對時微進行服從性測試。
他要他的白月光活在完美的幻象裡。
憑什麼,對她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更過分的是,他為了這個跛子,幾次三番虐待她!
蘇暖暖氣不過,指尖掐進掌心,心下一橫,“時老師,你以為我剛剛在教室,真的是和霍祁?你現在去停車場看看,有沒有他的車!”
聞聲,時微左耳發出尖銳的耳鳴。
“你跟誰,我都沒興趣。”她轉身就走。
蘇暖暖看著她瘦削的背影,撫了撫自己的小腹,美眸裡都是想上位的野心,“那個人就是你的老公。”
她懷上了,有肚子裡的孩子做保障,篤信季硯深不會再虐待她!
這也是蘇暖暖第一次指明說是季硯深,時微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