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放棄夫人了?
季硯深抬腕看了眼手錶,“備車,去球場。”
周奕:“是。”
這節骨眼,他還有心情打高爾夫!
也不見有任何挽回股價的措施。
……
【季氏董事長季昌林先生髮布董事會通告,季硯深或將被罷免總裁一職】
【季氏股價持續大跌,季硯深並沒做出任何挽回措施】
寧靜的夜。
時微坐在窗前的沙發裡,雙腳泡在木桶裡,空氣裡都是中藥的味道。
她刷著新聞,落地燈清晰地照出她眉間糾結的細紋,藥水早已涼透,她都沒任何知覺一樣。
梅姐進來,試了試水溫,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兒,低低嘆了口氣,“既然放心不下,就繼續跟先生過日子罷。”
“你們夫妻恩愛,外頭的緋聞才能消停呀。”
“下午,老夫人跟我在電話裡哭訴哩,說大房是想把她和先生往死裡整,還想買通那個蘇暖暖,讓先生身敗名裂,不過,那蘇暖暖可沒證據賣他們,被拘留一星期,也老實了!”
時微聽著梅姐的話,眼尾流出兩滴清淚,低頭擦著腳。
梅姐去拉窗簾,看向院子外的一輛古斯特,“又來了……”
時微趿著拖鞋,踉蹌到窗邊,看見季硯深偶爾自己開的座駕,車牌尾號“622”的古斯特。
黑色的車,停在路燈下。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車內的他。
“他每晚都來嗎?”她記得,夜裡隱約有聽見汽車引擎聲。
她還在吃助眠藥,睡得比較沉。
梅姐,“每晚都來,還不讓我叫你。”
時微朝著房門口就要走去,這時,手機鈴聲響。
是季硯深。
“我看見你了,別出來了,我這就走,早點睡。”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時微紅了雙眼,“股價怎麼辦?要不我們先不辦離婚?”
一陣沉默……
許久,才傳來他暗啞的嗓音,“我們現在恩愛複合,他們也會說是演戲,對股價無濟於事。時微,我不願你將就我們的婚姻,我希望你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時微捂著嘴,低低嗚咽。
季硯深嗓音啞了幾分,“你不開心,我也自責、愧疚,難過。”
“睡覺去吧,別多想,我很好。”
隔了很久,時微又啞又疼的喉嚨才發出“嗯”的一聲。
他等她先結束通話,他才結束通話。
時微蜷縮在床上,聽見汽車引擎聲遠去,淚水沾溼了枕頭。
如果……她沒病該多好。
第二天,時微去了棋社。
她約了一位老棋友,退休的金融大佬蔡老先生,她想問問他,季硯深該怎麼破季老這個局。
可惜,蔡老臨時有事,爽了她的約。
時微無心留在棋社下棋,就要離開。
孟老看著她的背影,揚聲道:“小時微,你怎麼來了就走啊,南淮一會兒也該來了!”
聽說顧南淮要來,時微更一刻不想逗留,只回頭說了聲“家裡有事”,匆匆離開。
纖細跛腳的身形穿梭在園林後花園迴廊裡,走過扇形洞門,轉角時,一道身影撞進視野,眼見著就要撞到對方。
時微連忙躲開,腳下一崴,下一瞬,手臂被人扣住,整個人搖搖晃晃著撞進一堵挺括胸膛,同時,一股小眾高階的烏木沉香調竄進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