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前夫雨夜跪地求我復婚

第54章 季硯深:我怎麼會對你變心?

時微明白他為何這個態度,想著之前誤解他會聯姻,心裡有種配不上他真情的愧疚感,一時心虛啞口。

隔了一會兒,才組織出語言,“你真要放棄季氏?”

季硯深拋了菸頭,踩滅,轉身繼續修修剪剪,沒搭話。

時微皺了皺眉,走近那一堆修剪下來的枝條邊,挑揀一些還沒完全凋謝的白玫瑰。

還可以拿來插花瓶裡。

這花叫“藤冰山”,一種爬藤月季。

這棟宅邸是季硯深早在兩年前找人修建的,這株月季是他親手栽種的。

時微記得,一年前她答應嫁給他後,他帶她來這,也是這樣一片花牆。

他牽著她的手說,這些白玫瑰就像她,而他是那堵堅硬寬厚的白牆,任她依附,為她遮風擋雨。

時微挑選一枝沒凋零的花,蔥白指尖掐去多餘的綠葉,邊平靜地解釋:“那天在寶格麗專櫃,你看到我,卻視而不見,我便以為,你和周京雪真有聯姻的打算,後來在清吧包廂,你也沒有否認,我當真了。”

季硯深鼻腔哼了一聲,轉身,垂眸。

“你看見我的緋聞,目睹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問都不問一聲,就是認定我有那個心思,不是?”

被他拆穿,時微手一抖,一根花刺扎到食指指尖,她倒抽一口氣,下一秒,男人身影籠了下來,扣著她手腕,將她拉起。

時微撞進他懷裡,沒有掙開。

季硯深扣著她手指,深眸凝著指尖滲出的血珠,眉頭緊鎖,從襯衫口袋掏出棉麻手帕,摺疊成長條,一圈一圈地裹住。

時微忐忑的一顆心,漸漸安下,唇角揚起弧度,“謝謝——季先生。”

想說“老公”,卻礙於他們正處於離婚冷靜期。

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在不百分百確定對方的心意前,不會主動熱情一點。

季硯深也注意到她對自己的稱謂,下眼瞼微眯,“時微,究竟是我做得太不夠,還是你沒以前那般自信了,就那麼篤定,我會娶別的女人?”

“而且還是在婚姻存續期,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他嗓音沙啞,透著傷感與無奈。

時微白皙的眼尾一點點泛起紅意,溢位清透淚珠,“是我不自信,我自認為自己對你沒有了任何價值,理所當然地認為,你會再娶。”

她對他確實沒有任何價值。

不再是初見時光彩奪目的模樣,性冷不讓碰,不會撒嬌,不會提供情緒價值,還總疑神疑鬼,給他造成苦惱與困擾。

曾經,她也信奉“婚姻的本質,是利益交換”,所以更不願走進。

是他推著她,走了進來。

季硯深大手捧起她的臉。

時微眼尾的淚珠緩緩流淌,清冷絕色的臉,透著一種破碎的美感。

兩人鼻息相撞,周遭也只剩下彼此的氣息聲。

季硯深拇指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動作輕柔,彷彿在擦拭一件稀有寶物。

“從利益角度來說,你對我是沒任何價值。”

時微眼眸閃過一絲失落。

“時微,如果我娶你是貪圖你的價值,當初我就會娶周京雪了,何必那麼辛苦,從季氏的後勤小職員做起,受那麼多窩囊氣?”

時微心口震了震。

季硯深喉結滾了滾,漆黑深眸墨色翻湧,嗓音更暗沉幾分,長指輕輕撩開她眼角碎髮,“你是我追逐六年的白月光,我放在心尖上,恨不能藏起來,鎖起來的寶貝,你說,我怎麼會對你變心?”

“我理解你的自卑,腳傷了,不能再跳芭蕾,可我一次次地告訴過你,我不介意,你在我心裡依然是完美的。”

季硯深篤定,自己依然愛著時微。

和蘇暖暖那點情慾,也因為她長得像她。

他愛她,所以費盡心思地掩蓋出軌,也是為了她好,讓她活在完美的幻象裡,不像他媽那樣,一輩子活成了怨婦。

他把她拴在身邊,不被外人覬覦,滿心滿眼都是他,也是他的愛。

偏偏,她太獨立太要強,總想往外飛,不想安安分分當他的太太,完全地依附於他。

別的女人夢寐以求的,養尊處優的闊太太生活,她卻不珍惜。

時微被他感動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心口也悶悶的。

男人低頭,額頭重重地抵住她的額,親密相貼,鐵臂圈住她的腰,“老婆,別再折磨我了。”

疲憊的語氣帶著懇求。

時微反手,抓著他的襯衫,嗓音低啞,“對不起……”

季硯深勾唇,“聽膩了。”

“說點我想聽的。”

時微吮著他的氣息,心窩湧動著一股股暖流,“老公,我也不想失去你。”

季硯深揚唇,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也弓腰,將頭趴在她的肩上,鐵臂牢牢圈著她,語氣十足霸道:“時微,我這輩子是賴定你了,別再想著跟我離婚!”

時微想起自己的病,心裡又惆悵無比。

季硯深料到她的猶豫,“我再說一次,我可以等,不準再有任何壓力。”

聞言,時微暫時地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摸著他體溫有點高,她緊張地問:“你是不是還低燒?聽說後背的傷一直沒完全好?”

季硯深直起身,“死不了,也是故意的,想讓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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