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
那婦人話音才落下,她身旁左側穿著淺綠色長裙的女孩,頓時皺起了眉頭。
被她喝了一聲,美婦嚇的直拍胸脯:“你作甚嚇我,萬一嚇著你阿弟,你如何擔當的起。”
婦人連忙扶著還未顯懷的肚子。
那女孩有些惱怒:“阿孃也不看看如今是在何地,長安城內勳貴眾多,阿耶雖是國公,但也只是因為當年資助陛下換得的,不比那些用功勳得來爵位的。”
“如今更是被新太子突然召回,還不知是福是禍,阿孃怎能如此自大。”
女孩有些盛氣凌人。
那婦人被她說的頓時愣住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的指了一下女孩的額頭。
“好你個大娘,竟敢這麼數落你阿孃我,你阿耶給你取名順,我看是取錯了。”
武順揉著額頭,不服氣的將一旁的妹妹拉到面前。
“二孃你說對不對?”
“對。”才三歲的武二孃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歪著頭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而且阿耶說了,阿孃天天唸叨著生個阿弟,到頭來可能還是個阿妹。”
“你個丫頭,氣煞老孃了!”
她舉起手,追著兩個女兒打,兩個小女孩對視了一眼,拉著彼此的手,大笑著的朝著府邸內跑去。
這一幕都被不相干的溫禾看在眼裡。
“那兩個女孩應該就是武順和武妹妹了吧,看起來關係不錯啊。”
想到未來她們姐妹的命運,溫禾不禁有些唏噓。
武順守寡不安分,為了權勢,獻上自己的女兒不說,她也爬上了李治的床。
因此和武妹妹姐妹反目,最後都香消玉殞。
還留下一樁懸案。
當時有人質疑李賢乃是武順女兒賀蘭氏的兒子,這件事情傳到當時太子李賢耳中,讓他惶惶不可終日,和武妹妹離心離德。
最後釀成慘劇。
不過這事雖然是正史記載,但在後世也有不少人質疑。
“有時候權力能改變很多東西。”
溫禾在心中嘆了口氣,默默的搖了搖頭。
在他身旁的文忠看著他一會嘆息,一會無奈的模樣,心中不禁疑慮。
這小郎君莫非是有癔症?
溫柔輕輕的拽了一下溫禾的長袖。
“阿兄,餓。”
“額,你剛才不是才吃了一個糖人嗎?”
“不頂飽,我想吃湯餅。”
小丫頭眨著眼,期待著看著自家阿兄。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丫頭竟然還是個吃貨?溫禾失笑,轉頭看向管家文忠。
畢竟是剛剛搬家,就怕府邸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誰知文忠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笑道:“小郎君、小娘子放心,府邸中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若是要用膳,吩咐下去即可。”
“另外殿下囑咐過,日後府中的日常開支,都由東宮負責。”
包吃包住,一年還有十萬的俸祿,工作還特別輕鬆。
這樣的老闆不成功才怪。
“那就簡單先吃點,過兩日,再辦個喬遷宴。”
溫禾所謂的喬遷宴,其實就是想請三小隻來家裡吃個飯,如果可以的話,把李世民也請過來。
至於其他人嘛,他好像都不怎麼熟。
敬君弘倒是說要來拜訪的,不過溫禾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大難不死,又阻擊薛萬徹得力,日後定然也是個國公了。
肯定看不上他這個縣子。
“是,那老奴這就去辦。”文忠笑著應下。
溫禾以為他說去辦,是去準備午飯去了,沒想到下午文忠便寫了一份密信,傳入宮中。
密信的內容,無非就是今日溫禾搬家時的情緒,以及他要辦喬遷宴這件事情。
東宮麗正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