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胡無人,漢道昌!”
長安城街頭巷尾,但凡是有酒肆茶樓的地方,都在傳著這首詩。
明德門外的茶攤內。
幾個過路的文人,正高聲哼唱著。
“此番大勝,大唐必定能安穩幾年,待到兵精糧足之日,便是覆滅突厥之時!”
一個青年拍著桌案。
他周圍圍著不少人,頻頻點頭笑著。
“到時候你我都可參軍,若是能得了功名,日後也好封妻廕子。”
有人豪邁的笑著。
這時,從不遠處來了一輛馬車,正好停在這茶攤面前。
“店家,來兩碗餺飥,一碗不要醋,一碗多一些。”
下來的是兩個少年,因為穿的樸素,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人關注。
店家應了一下,讓兩個少年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二人就在靠近路邊的位置坐下。
而周圍的人還在繼續說著剛才說的事。
“話說這溫縣子今年不過十歲,便能追隨李縣公出徵,據說那京觀便是他所提議築造的,不少人都說他會是大唐的霍嫖姚。”
方才那青年大聲讚揚著。
他話音落下,剛才進來的兩個少年之一,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他扶著桌子,才坐穩了。
‘這牛皮吹大發了吧!’
“放肆,你怎麼可將溫縣子比作霍嫖姚!”
但他話音落下,便有人不滿的呵斥。
只見是一布衣少年,面帶怒氣的看著他。
在場的人都向他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那青年不悅,朝著那呵斥之人瞪了過去:“某怎胡說了,能做出這等詩作,在這樣的年紀,又有李縣公相助,如何不能成為霍嫖姚!”
“你有大錯,某並非說那溫縣子,而你兄臺所言差異,霍嫖姚不過二十多便殤逝,你說溫縣子是霍嫖姚,豈不是詛咒他!”
那布衣少年說完特意朝著剛剛進來的那兩個少年看了一眼。
其中一人明顯有些錯愕,臉上一紅,連忙轉過頭去。
好似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這布衣少年頓時眼前一亮,隨即說道:“在某看來,那溫縣子日後定然是朝中棟樑,成就未必會比李縣公低。”
茶攤內的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那青年回過神來,連連點頭:“是極是極,是某不該了,確實胡說了,寬恕寬恕。”
“據說那李縣公要收溫縣子為弟子,傳授其兵法,若是如此,大唐至少百年無憂啊。”
李靖歸附大唐之後,幾乎沒有敗績。
在尋常的百姓心裡,他足矣和李世民相比了,當然這是以前。
現在可不能比了。
而未來皇帝陛下定然不會出徵,那軍中自然是以李靖為首。
然李靖現在也已年邁,他百年之後,又是何人呢?以前他們不知道,但現在他們都覺得是溫禾。
“有那麼神嗎?據我所知那個溫禾,這一次只是旁觀,上戰場也都是跟著李縣公而已,你們這麼吹噓真的好嗎?”
坐在一旁等待餺飥的那少年,滿臉的錯愕。
他甚至有些臉紅。
“你這小兒,怎敢直呼溫縣子的名姓,你可知此番大勝之根本在於神臂弩和那詭譎莫測的手雷,這可都是溫縣子所造。”
那青年不滿的瞪向了少年。“這話是沒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