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當年撿了三回鞋子,才得了黃石公賜下兵法。他李義府為何做不到。
不就是雜工嗎?
哪怕是去挑夜香又能如何。
“行吧,付錢,回家!”
溫禾起身,伸了個懶腰。
李承乾輕輕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先生,不是要先進宮嗎?”
按照慣例,出征在外的將領回朝後,都必須先覲見皇帝。
“大總管還沒回來,等他們回來一起見吧。”
溫禾不以為然。
他和李承乾又不是領兵在外的大將,不需要走這一套流程。
回師的路上,他擔心溫柔會太想念自己,所以就帶著李承乾和十幾個百騎先回來了。
溫禾讓那些百騎先走一步,進宮彙報。
他現在就想回家看看妹妹,然後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你是要和我一起,還是?”
溫禾看了一眼李義府。
後者當即行了個禮:“家父還在館舍,在下想先去告知家父這個好訊息。”
“也好,明日巳時前,你來我家,日後便先住在那吧。”
收不收李義府,溫禾打算還是先觀察觀察。
“是。”
他目送著溫禾離開,看著他們馬車遠去,一直站在原地。
聽著周遭的那些人,正在誇耀著溫禾,他心裡不由得自鳴得意。
這些凡夫俗子說了半天,卻不知道那位真神剛才就坐在一旁。
還是我李義府目光深遠啊。
……
一路進了長安,溫禾低調的回到了永樂坊。
看到他回來,文忠嚇的眼睛都瞪大了。
“小郎君,您,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是我家,我不回來還能去哪?”
溫禾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裝著糊塗明知故問。
文忠愕然,連忙叫人入了宮去。
在後院玩的小丫頭得知訊息後,當即拋棄了兩個小姐妹,飛快的跑到前院來,看到那曬的黝黑,臉上都有些脫皮的溫禾。
她咬著嘴唇,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哇,阿兄,你變醜了!”
溫禾剛剛喝的一口蜜水,差點噴了出來。
隨後而來的李麗質和武二孃,也都忍不住打量起了溫禾。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心裡嘀咕了一聲:‘嗯,黑了,醜了好多。’
也就是溫禾不知道她們心裡想什麼,要不然肯定將她們都趕出家門。
“郡主來了,額,還有武妹妹。”
看到武二孃,溫禾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這種奇怪的感覺,看來得過幾年才能打消了。
武二孃笨拙的向他福了個禮,然後垂手站在那,這份懂事和謹慎,有時候溫禾真感覺她不像是個三歲的。
李麗質倒是湊了過來,大大方方的問道。
“溫縣子,西面好玩嗎?”
“不好玩,都是草和土。”溫禾淡淡的回了一句,為了證明自己說的,他還抖了幾下自己的衣服,激起一片塵土。
李麗質見狀,頓時意興闌珊了。
“好吧,我還想以後你帶我去玩呢。”她鬱郁道。
溫禾忍俊不禁:“想出去玩了?”
“嗯,你這和皇宮都太無聊了,是吧小柔。”
“嗯嗯,無聊。”溫柔應和著她點了點頭。
溫柔最近都在家裡不能出門,最遠也就是進宮去陪長孫無垢。
“行吧,等我休息幾天,帶你們出去走走。”溫禾伸了個懶腰,他有些發睏的打了個哈欠。
一抬頭,就看到武妹妹一臉平靜的站在那,忽然起了一個念頭。
“也帶你去。”
武二孃詫異的看向他,抿著嘴沉吟了片刻,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不久後,外頭赫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只見李泰和李恪一同從外頭走了進來,兩個人穿著灰色的布衣,臉上都是塵土。
看他們的模樣,溫禾不禁笑出了聲。
看樣子這倆小子,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幹活啊。
“不錯不錯。”
溫禾誇了他們兩句。
李恪還是那一副處事不驚的死人臉,淡淡的點了點頭。
和一旁正滔滔不絕說著他這段時間經歷的李泰,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過溫禾實在沒耐心聽後者絮叨。
他和李承乾實在困得不行,便去洗了澡,直接去睡覺了。
不過睡著睡著,溫禾突然做了一個噩夢。
他感覺自己身邊好像有一隻大鳥正對他虎視眈眈。
他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一抬頭,只見昏暗的房間內,有一雙凌厲的目光正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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